其实从见面的第一刻起,就已经那么渴望触碰他,有时甚至必须作出抗拒的姿态,才不至在开局就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在拍摄《对家宜解》先导片时,闻君意曾帮应川叠衣服,那时便不自觉地靠近,而应川拥有野生动物般对领地的警惕,本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超过了安全界限,才会微微炸毛地质问,“你干嘛!”

    而闻君意则以惊人的演技,装作不解其意。

    但现在他不必再装了。

    他见应川仍然僵在半撑身体的姿态,便又伸手去捞他,很小声地问,“我们继续?”

    应川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,仍然沉浸在先前的那种强烈的心灵震动中,好像从来都是他需要闻君意,闻君意并不需要他。

    当闻君意挽留他时,他感到十分震惊。这azj种震惊堪比听到闻君意说他喜欢自己时。

    应川垂下azj眼睫,认真问:“你想要我么?”

    闻君意嗯了一声,不想再说废话了。他一手拉下azj,与他接吻,以那种黏腻的、极其动情的方式,只有大战前要分别的情侣才能如此急切。

    豁出去了,调个毛线情,直接上硬菜。

    应川往前挤着,贴上了。闻君意帮他摸摸,起先隔着睡袍,然后钻进去,软绵绵地搂住了,还有点冰,动作幅度很小,藏着掖着,倒像是背着人,只敢偷偷地来。

    “舒服么?”闻君意问,还是忍不住逗他。

    应川嗷呜一口咬在闻君意的肩头,舒服,舒服得他简直要哭出来了。

    好丢人……他抽了抽鼻子azj。

    闻君意轻轻笑了,他的手心被熨热了,还有点湿,额角也跟着溢出薄薄的汗水,在灯下闪闪发亮。

    他并不像他表现出得那么从容。

    应川把头压在闻君意肩上,呼吸急促,很深很重。他焦躁咬着闻君意的耳朵,控制不好力度,咬疼了。

    闻君意的脸发烫,眼里也像有簇小火苗,浅褐色瞳仁被高热烘出了湿漉漉的水汽,就那么把应川瞧着,如一汪温好的醇酒,在灯下荡漾。

    世界那么大,应川却觉得自己可以被这双眼眼睛全然承载,所有的冷硬、顽固和恐惧都融化在他细细碎碎的情意里。

    而在闻君意看来,应川的眼睛恰恰相反,越激动,越黑沉一片,像只吞噬日头的妖兽。加上总是紧咬着牙关,倒像在强忍着怒火,恶狠狠的,瞧着真有些azj恐怖。

    应川的喉结动了一下azj,顾不上别的,闷闷道:“再快点!”

    这azj可有点颐指气使了,闻君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,小声道:“别急……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