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他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,就不逗他玩了。

    闻卿安抚的摸着秦鹜的背,感受着掌下冰冷僵硬的身躯逐渐变得柔软,又轻声哼了会儿摇篮曲,莫名觉得这人和个小孩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盘腿坐着又麻又酸,闻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无聊的不行视线四处打转,碰到某处突然就顿住了,眼神狡黠的将秦鹜藏在枕头后面的画本子抽了出来。

    第一页他是在系统那里看过的,啧啧两声之后翻了过去。

    然后是第二页……

    闻卿瞳孔微睁,竖起了大拇指:哇哦,原来你喜欢这种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秦鹜难得睡得还不错,他做了个诡异又……温馨的梦,这让秦鹜醒来后视线便不由自主的去找梦中的男妈妈。

    这人正躺在小沙发里看书,一双大长腿耷拉在地上,看着十分的憋屈,好像还洗了澡,墨发微湿,新换的睡袍紧紧的拉到了脖颈处,挡的严严实实,比起他前几天的穿着简直堪称“良家”。

    秦鹜心里觉得有几分诡异,也没多想,拿起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,因为他关了静音,并没有接到。

    他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:“季见闻来过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来了又走了。”闻卿轻飘飘翻了一页书,丢在一边伸了个懒腰,“胃还疼吗?”

    秦鹜脸色比刚刚好了不少,出乎意料的平静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
    闻卿靠近他:“我不在这儿去哪儿,不信你给季见闻打个电话,他哭着求着把你卖给我了。”

    鬼话连篇。

    秦鹜不适应离他这么近,说话时的气息仿佛都纠缠在了一起,莫名多了几分怪异的暧昧。

    他抬手想推开闻卿下床,却被人推回了床上,屋子里只开了一盏灯,闻卿俯身看着他,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轻而易举的挑起他心底压抑着的火气,秦鹜本想骂他滚,唇刚刚微微张了张,就回想起之前带着血腥味的味,他抿了抿唇,闭嘴了。

    两人挨得很近,闻卿不过略微低头就与他鼻尖相碰,优哉游哉的说:

    “就这么走了,出气了吗?憋着一肚子气发不出来,回去能吃的下饭吗?能睡得好觉吗?睡不好觉郁结于心,印堂发黑,唇干舌燥长皱纹,严重了还会发展成不治之症,我可不想下次见你面的时候是在葬礼上。”

    他就没见过嘴这么贱的的人,秦鹜牙关紧了紧:“你这是再咒我死?想我消气也简单,都说祸从口出,你不是最会做针线活吗?在你这张嘴上缝朵花行不行啊。”

    闻卿状似认真的想了下,摇摇头: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秦鹜推他:“不行就滚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