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眸看着那只搂在她腰腹的手,面上腾起恍惚的笑意。猛然间,她剥下头上珠钗,飞快得朝他手背刺去。

    可惜是一枚碧玉珠钗,头上稍钝,除了划出一点伤痕,连着血迹都不曾出现。

    魏珣怕她在奔出车外,也没敢松开手,倒是杜若扔开了珠钗,只呆呆望着。

    半晌,才听到她的声音响起,“是我太天真了,金错刀都杀不了你,如何能指望这一枚小小的珠钗。”

    魏珣唇口微颤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伸手将杜若鬓角散乱的发丝垄到后面。

    杜若偏过身去,“离我远些!”

    魏珣身着的手顿了顿,才要说话,马车便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太尉府到了。

    杜若得了魏珣这话,虽有片刻的讶异,却也不曾逗留,直接回了王府。

    已是未时末,她倦意上涌,正泡着药浴解乏。

    一截皓腕搭在木桶边缘,因多带了一个镯子,而感到有些不适。她常日练习鼓乐,闲暇亦以敲鼓为乐,故而手腕之上从不带首饰。

    方才宽衣之时,也想退下镯子,谁料摘了多时也不曾摘下。

    茶茶还打趣道,“定是给郡主特制的。”

    惹得她笑了一回。

    人家祖传的镯子,特制个什么。

    她看着被镯子套着的手腕,明明也是挺纤细的一截,前世里可是一摘便退了下来,想来当时实在太瘦了。

    还是丰盈些好。她掐了掐腕间凝脂雪肤,抬眸道,“给我备些汤水点心,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郡主以前都是过午不食的。”茶茶有些吃惊,“那晚间还用膳吗?”

    “我睡醒就用,不醒就罢了。”

    又泡了会,在氤氲水汽和阵阵药香中,杜若一张素白的面庞终于被蒸出一点红晕。乏意渐渐消散,她也慢慢合上了眼。

    茶茶担心她受凉,又不舍唤醒她,便一直守着,时不时添上一点热水。直

    ter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》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