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被她戳中心思,又将头埋在胸口,热水气腾红她的面颊,连耳垂都是粉粉的,雪白的肩胛上坠着滴滴晶莹水珠,女人看了都难以抑制赞美之心,何况男人呢。

    芸娘服侍阿桃洗浴完毕,给她换上轻薄的睡袍,细细听阿桃整个牙关都在打颤。

    “皇后,这几日彤史教您的可都记住了?”芸娘问。

    宫里有专门教授男女之事的女史,不光口授还有图影,一目了然,阿桃现在脑子混沌,精神高度紧张,芸娘猛地提起,她居然有点想打退堂鼓。

    “姑姑,”阿桃拉住芸娘的袖子摇晃,“我有点怕,说是很疼。”

    芸娘噗嗤一笑,拍拍阿桃的手在她耳旁道:“你别老想着这个,就不会疼了,越想越疼,知道吗?等你进去后,有助兴的酒水,你先别管其他,记得多喝两杯,就不会紧张了。”

    阿桃极其信赖芸娘,把芸娘的话奉为圭臬,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,在心里为自己打气,默念着芸娘的话,被宫女们簇拥着送进新房。

    这间新房她已经住了一段时日了,本再熟悉不过了,如今被装扮一新,满屋子的大红喜色,看得她脑袋发晕,脚步虚浮。

    燕珩等候已久,阿桃进来他主动上前牵过新妇的手,旁人便都退到外面去了。

    他不牵手还好,一牵手阿桃顺着动作抬眼看燕珩,冷不丁倒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真是…太英俊了啊!

    他脱了正衣,换了红色长袍,一根玉簪挽住长发,越发光彩照人,有这样的丈夫阿桃真是压力和动力并存。

    阿桃咬紧咯咯打颤的牙关,暗暗对自己道:“求求你,有点出息,这么好看的丈夫是你的!得好好享用,万万不可便宜了别人。”

    阿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为自己加油打气,鬼使神差地脱开燕珩的手,走到桌前,拿起酒杯连饮三杯。而后砰地放下杯子,往床上一坐,冲对燕珩招手,大义凛然地说:“陛下,来吧。”

    燕珩险些笑出生来,他挨着阿桃坐下,笑问她: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阿桃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遂低下头去,须臾又扬起来,娇声道:“我跟你说,你别笑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燕珩答应,“我不笑你。”

    阿桃舔舔唇,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几句,燕珩侧目看她,忍不住握拳咳嗽,笑意更浓了,阿桃拉扯他的袖子,不依不饶:“都说好了不笑话我的,说好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”燕珩举手投降,“我不笑了。”

    他深深地望着艳若桃李的阿桃,滚烫地手紧紧握住阿桃的手,阿桃由着燕珩的动坐在他腿上。

    燕珩搂住阿桃的腰,轻轻摩挲,阿桃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:“痒得很…”

    燕珩不答,趁机在阿桃唇上啄了两下,阿桃捂住嘴唇,嗔怪他:“你偷袭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