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灭情,才能入道,!呵呵,我们是合欢宗,又不是禅宗,怎么可能去走灭情入道的路子!”文雨轩轻轻摇了摇头,苦涩道,“当年的事情,其实师父是有一点儿小‘私’心的。不过这个原因,即便是今日,为师也是说不出口啊!”

    “师父,不管是什么原因,既然不想说,那就不用说了!”陈毓祥连忙道,“我在俗世,不过数十年,进入修真界却已数千年。世俗之事,都如过眼烟云,早已忘却了!师父封印我百年记忆,不管出于什么愿意,小祥都不会怪师父的!”

    “过眼烟云,早已忘却?”文雨轩深深看了陈毓祥一眼,淡笑道,“小祥,你在那九州大陆位面,心狠手辣,尽灭倭人,斩草除根,所为何事?世俗之事,真的能够全然忘却么?”

    陈毓祥赫然道:“师父见笑了!唯有此事,是小祥执念,无法忘却!”

    文雨轩点了点头,大手一挥,一道小小的光幕出现在水榭之中。

    光幕之上,是一片阳光下的碧海。

    阳光下的岛礁是美丽的,就像一颗颗珍珠般镶嵌在碧蓝的大海上,似乎也在随着轻轻的海‘浪’微微‘荡’漾,。这本该是一副多么美丽的风景画,如果沒有那刺眼的膏‘药’旗的话!

    膏‘药’旗下,是一艘巨大的兵舰。扶桑人嚣张的声音正从兵舰之上传出。兵舰不远处,有着一艘小的多的渔船。

    渔船的甲板之上,陈毓祥与十几名服‘色’各异的汉子凭栏而立,脸上都满是不甘之‘色’。

    陈毓祥看着光幕上一脸儒雅之气的自己,有些感慨的道:“师父,这么多年了,沒想到当年之事,你老人家居然还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!”文雨轩微笑道,“你当年在水晶宫时,便是我最得意的弟子。这件事情,我怎么会忘记?那天,按照你们世俗界的说法,是西元一千九百九十六年九月二十六日吧”

    陈毓祥轻轻点头道:“按照修真历來说,是二十六万五千二百八十一年九月二十六日。”

    文雨轩感慨道:“修真历是从行者扫灭下凡仙魔之后那年,由蜀山派重新确定的。神州故土的历史,的确比世俗界的人们知道的那一点儿长的太多。其实行者灭仙魔之前也不知道有多少岁月,不过之前的事情都在那一战之后被忘却了!”

    陈毓祥点了点头,目光凝望在那小小的光幕之上,嘴角微微抿起。

    光幕之上,儒雅帅气的陈毓祥与身边同伴说了几句话,然后和几个汉子一同站了出來,把沉重的缆绳缠在腰间,跳入了碧蓝的大海之中,向着远处那美丽的岛礁游去。

    留在甲板上的人们奋力的叫好起來,忽然涂着膏‘药’旗的兵舰之上,一只造型奇异的巨大铁鸟飞了过來,悬停在正在奋力前游的华夏人头顶。怪鸟奇异的旋翼剧烈旋转,掀起数尺高的巨‘浪’,向着陈毓祥几人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!

    在这怪鸟制造的巨‘浪’之下,几位华夏汉子根本就无法前行,身影在‘波’峰‘浪’谷间时隐时现,。渔船上的人们连忙拉动缆绳,把几人尽力的拉回船上。陈毓祥就在靠近渔船的瞬间,一个巨‘浪’劈头砸下,早已力竭的他头部重重撞在船头之上,然后便是一动不动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光幕上的画面迅速变幻,又变成了南国的一个岛城。陈毓祥的画像悬挂在一个灵堂之中,灵堂内外,数万华夏人为之落泪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‘色’下的公墓,文雨轩和清儿的身影出现在陈毓祥的墓碑之前。文雨轩大手一挥,墓‘穴’悄然裂开,陈毓祥的身体飞了出來。然后墓‘穴’悄然闭拢,似乎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般……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