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诞和新年都没送你礼物,前两天去天娱广场,看到这个就顺手买了。”停顿一会,苏羽澄强调一句,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,反正不喜欢你也得围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姐送的,就是在路边捡来的我都喜欢。”

    苏羽澄嘴角微笑着轻嗔道:“油嘴滑舌。”

    拿起浅蓝色的围巾,苏羽澄替苏哲围上去,表情很怡静,没让大家产生一丝违和感。

    到了西星场口,这次苏羽澄不像上次那样过来时行交易,钱远朗没有特意招呼。来场口赌石的,三教九流,达官贵人,每天都不缺。不过苏羽澄到底不是一般人,她过来赌石,钱远朗知道她的真正目的。

    像苏羽澄这种顾客,哪怕是随便出手交易都不会是小数目。

    “苏总,上次我们没能合作到,希望今天过来能够让你尽兴。”钱远朗依然是那个样子,脸上永远都是笑呵呵,仿佛只要有钱赚,任何烦恼都没。

    派了场口一名经理招呼苏羽澄,钱远朗在离开前往苏哲身上瞥一眼。关于苏哲的身世他让人调查清楚,不单知道他是金融大学大二的学生,甚至连他是竹园村的人都调查到。

    知道他自小父母双亡,让苏兆明带大。两年前因为苏兆明想对堂嫂施暴,打伤苏兆明逃到昆城。这些都不是钱远朗在意的,他最在意的据他得到的资料,苏哲接触赌石这么久,从未赌垮。而且苏哲赌石赚到的第一笔钱还是他眼睛失明的时候。

    一个人运气好到这样子,不得不让人特别留意。

    钱远朗进入西星场口的办公大楼,走进一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。里面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,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。留着短发,脸相长得俊朗。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,再配上能迷倒万千少女的鹰钩鼻,如果是明星,绝对会引发不少女fans狂呼。

    “仲谋,苏羽澄在下面。”

    这个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西星场口的负责人赵仲谋。

    赵家根基在北方,而赵家产业却遍布全国各地。在商界有“南谭北赵”的说话,南谭指的是谭子文,或许更准确来说是谭家,而北赵却单独指赵仲谋。

    赵仲谋的商业谋略让人很多无不感叹,加上那庞大的家族关系,让他在北方呼风唤雨并不为过。然而让赵仲谋顾忌的不是谭子文,而是曾让他爷爷赵长生赞为“巾帼英雄不让须眉”的苏羽澄。

    听了钱远朗的话,赵仲谋坐在椅子的身体动了下问:“她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个叫苏哲的青年,就是之前跟你说过,赌石从未赌垮过那个苏哲。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”赵仲谋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,接着是一阵沉默。钱远朗虽是赵仲谋的娘舅,多年在他手下做事,对这个外甥的脾气很是了解。

    良久,赵仲谋缓声道:“苏家珠宝翡翠原货紧缺,回头让人对苏家股市进行狙击。”

    钱远朗不明白赵仲谋的意思,苏家珠宝并没有拆分上市,狙击股市想不通有何意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想要占领南方市场,最大的阻力不是来谭家而是苏家。”赵仲谋解释道,“苏承生意头脑是有目共睹,但是苏乾、苏坤是扶不上墙的烂泥,还有苏坤的儿子苏庚寅简直就是废物一个,你继续让人请他吃喝嫖赌,让他成为一个扶不上去的阿斗。”

    “苏家如今就剩下一个苏羽澄,如果没有她,单凭苏承苏家的产业只会倒退而不会蒸蒸日上。我们西星场口是全省最大的赌石地方,有时候碰到高档翡翠,与其让别人买去,不如留给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