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倾刻,苏哲抬起眼皮说:“辉哥,我看要跟你讨个人情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烂赌张是出了名的烂赌鬼,但是如果没有地方让他赌,不知他会不会变好。”

    骆明辉有点明白苏哲的意思,不过没接话。

    苏哲继续道,“腾冲这边辉哥名声在外,任何人都要给你面子。如果你放句话出去,恐怕烂赌张以后想找到赌的地方恐怕不多。”

    骆明辉放句话是很容易的事情,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苏哲等着他开条件。

    插手张洪常的事情让苏哲充分明白好人难做这句话。

    骆明辉倒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问:“苏先生,放句话不难,可是你也懂得,行有行规。再说腾冲这么大,除了赌场还有赌石。烂赌张是有手有脚的人,恐怕困不住。再说,我让其它赌场拒绝烂赌张进去,本身就是坏了规矩,总要让我出师有名才行。”

    苏哲思考着,良久才开口道:“想必辉哥知道我是生意人,其它条件我拿不出来。我直接明了一点,辉哥你开个价,多少钱可以让烂赌张以后腾冲所有的赌场都不能进。”

    骆明辉含着雪茄吸一口笑道说:“苏先生果然够爽快,不过这次我不要钱,我只希望苏先生帮我做件事。”

    苏哲轻哦一声,问道:“什么事?不过我事先说好,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,我是一名生意人,触犯法律的事情,我可能帮不上忙。”

    骆明辉摆摆手道:“苏先生多虑了,我要你帮忙做的事你肯定做得来。我知道你今天在虹阳场口将一块废料都赌涨,这个实力让人羡慕。所以我想让你帮忙做的事情就是替我挑几块毛料,看看能不能借助苏先生的幸气,也来个大涨。”

    苏哲总算知道骆明辉的主要目的。他今天去场口赌石,又约好今晚见面,骆明辉早就让人摸清他的底细。

    怪不得今天在场口他老觉得像有人在监视,看样子是骆明辉派过去的。

    赌石是苏哲最在行的,可是他不知道骆明辉说的大涨到底指哪个程度。张洪常与他无亲无戚,过两天回到昆城,日后张洪常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。为了一个莫不相干的人帮一个混黑道的赚钱,心里有点抵触。

    上次因为郭襄才答应帮柳长桥,然后一直摆脱不了。今晚再答应骆明辉,谁知道会不会最后又像柳长桥那样撇不下。

    骆明辉翘着腿看着苏哲深思的样子淡声道:“像烂赌张这种人,今晚你替他还清债让他高枕无忧两天,过几天又不知会横死哪个街头。”

    苏哲心里轻叹一声,嘴上接话道:“既然辉哥想沾点运气,这个忙我肯定要帮的。不过我在腾冲停留的时间只剩下两天,如果辉哥不嫌急,挑毛料的事情就安排在明天,你看可好?”

    “这个没问题,就定在明天十一点碰到,到时我去你下榻的酒店接你。”

    从夜总会出来,苏哲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圆月问道:“今天是十四还是十五?”

    张承生想了下答道:“今天是十三。”

    “距离满月还要两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