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途上,坐在车厢尾部的卡拉比斯耷拉着两条腿晃悠着,他看到了不少罗马的兵士正将战俘挨个钉在十字架上,让他们的血流尽哀叫而死,卡拉比斯再次感到奇怪,好像从卡拉比行宫开始,罗马的军队始终不愿意留俘虏,也没有随军的奴隶贩子,这对于当时的罗马人来说,简直太不正常了!

    但细想起来也是,这一切都是主帅路库拉斯的作为,他横扫了贪婪的包税人,保护希腊的城市,最后闹得商贩都觉得跟着军队无利可图了,士兵经常是打完仗,无物可掠,无奴可贩,只能把战俘钉上十字架,稍微寻求点刺激了事了。

    “哎呀,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。”卡拉比斯转头看了看,在前面端坐的阿狄安娜,心想她究竟要做什么,莫名其妙地要回宿营地。

    答案即将在上午第三时(约现在九点)左右揭晓:一路尾随阿狄安娜的众人,围在了索菲尼营地的一处帐篷前,因为阿狄安娜离开了亚美尼亚王的大营后,回到这里,进去,就再也没有出来。

    克劳狄在场,几位三联队的十夫长也在场,这处帐篷,卡拉比斯认得,正是受伤的巴蒂塔斯卧着的帐篷。

    海布里达面如死灰,在外面焦躁地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卡拉比斯则是云里雾里,但也替阿狄安娜捏了把汗,虽然他有时很讨厌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