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高中未毕业,没有正式工作的已婚妇女,哪点都不符合迁户口的条件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得事业做大起来了,成为纳税大户了,那时就算她不迁,也自有上头主动给她提醒迁户口。

    好在还有个好消息,个人的房产交易,没有什么户口限制。只是开到证明又有钱就可以买了。

    事业,事业,最重要的还是事业啊。这是万年不变的定律。

    营业执照需要资料还得九悠宁回去县里开证,她的户口跟着母亲的户口落在县城里,也算是城镇户口。自己一个人回去贺川县想着来回两天就能搞定,所以九悠宁想赶时间就不带徐晚霞一起回了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学校还没放假,九悠宁回去想要办理下学期重新回去上高三的手续。其实她更想转到江州去上学的,但是她没有江州户口似乎也不太现实。

    还是户口的问题啊!

    确认了黄彩虹要做的衣服款式,让徐正荣帮帮忙一起负责采购方面。各种布料、配饰,都要一个个市场跑才能找齐,单靠黄彩虹一个人,太慢了。

    三天后,安排一切事不宜迟,九悠宁就买了回贺川县的汽车票。徐晚霞很想一起回,但是她坚持不同意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年代的交通不似后世,县县通高速。

    现在连国道都还没铺,就那泥沙路,坑坑洼洼的,一路摇加抛。回到县城,下了车,九悠宁只剩半条命了,强忍着晕吐,慢慢走回教师家属楼。

    贺川县城不大,汽车站离县中心小学也不远,家属楼就在学校旁边。

    回到家门口,刚要开门,听到对门孔老师的老婆惊呼,“哎呀,阿宁回来了。你阿妈怎么样了?没一起回来?”

    九悠宁转过身笑着回:“莫阿姨,我刚到家,我阿妈没事了,在江州休养呢。”

    孔老师是她母亲徐晚霞的同事,同在中心小学教书,是一名数学老师,教过九悠宁两年数学。

    他的老婆莫二妹是家属主妇,既不在村里种田,也没有在县城工作。就是每天服侍孔老师一家大小每天的三餐,是家属楼这里出名的大喇叭。

    “来阿姨家坐啊,还没吃午饭吧?我们刚吃完,还有点猪杂汤粉,你要不要吃?”莫二妹长常的热情让九悠宁有些搞不清楚了,她记忆中孔老师的老婆可是出名的“孤寒种”(孤寒种:非常吝啬的人)。

    孔老师家有6个孩子,所以即使有高过徐晚霞的一级工资收入,家里也过得很拮据。他们家的二女儿孔来弟是九悠宁的发小,小学5年同学。但是九悠上初中,她却不得不辍学。

    这个事情让孔老师在同事面前感觉很没有面子,但是莫二妹坚持不让去上学了,孔老师也就半推半就从了老婆的做法。

    “谢谢莫阿,我有点晕车也没有胃口吃,我晚上再吃了。来弟在家吗?我想晚上找她玩。”这个孔来弟和她关系还是蛮不错的,上小学那会,班里她们两是同桌,而且一直是全级前三名内,你追我赶,虽然有点竞争的味道,感情却越发亲密。

    后来孔来弟没能一起升初中,九悠宁还伤心一段时间,想要说借钱给她交学费。

    但是孔来弟拒绝了,她对九悠宁说,她要把上学机会留给递交弟弟妹妹,她打算找点小工赚钱补贴家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