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清楚了,摔在地上,当场检查那些镜子,他拿出来的都是碎的,估计损失非常严重。要不然两人也不会在大街就哭抱成一团,不清楚的人,还以为他们有断袖之癖呢。”青儿很肯定地说。

    张奔也附和道:“大人,青儿姑娘说得不错,当时小人就在不远处,看得清楚,连人带马摔地上,那镜子碎裂的声音很明显呢。”

    说罢,有些疑惑地说:“奇怪的是,外面有藤箱保护,每一面泰升镜都有绸布包着,再说那马速也不快,就是碎也不可能碎那么多吧。”

    青儿盯着虞进说:“是啊,总旗大人,这事真有古怪。”

    虞进嘿嘿一笑,也不隐瞒道:“很简单,那批镜子是特制的,易碎,一摔就碎。”

    制造镜子时,在里面加一点硼砂,就能增加它的脆性,稍稍大力一点就碎。

    现在加工坊是虞进一个人说了算,要做点特别的小玩意,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腹黑啊,青儿和张奔面面相觑,眼里闪过一抹惧色:这虞总旗真是厉害,嘴里叫大哥,腰里掏家伙,别人不知怎么回事就中了他的道。

    被卖了还高兴地帮他数钱。

    最好不要得罪这样的人物,要不然,怎么死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那两傻蛋会不会发现是我们做的手脚?而那马突然摔到,要是他查到有伤痕怎么办?”邓勇突然有些担心地说。

    青儿马上说:“不会,我去的时候还化了装,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,再说我出手很隐敝,趁着风来的时候出手,用的又是圆石,击中关节处,力度也控制得很好,痕迹很浅的,他们会以为是风吓着了马。”

    虞进一脸不在乎地说:“就是怀疑也没证据,这哑巴亏,他们吃定了。”

    邓勇一脸敬佩地说:“大人果然是深谋远虑,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深谋远虑,是老奸巨滑才对。”青儿有些不屑地说。

    虞某的目光扫了一下青儿、邓勇和张奔,然后一脸严肃地说:“我有一个原则,那是对自己人像春天般温暧,对敌人就像秋风一样无情,那扎和色勒莫都是扰我边防、杀我大明军民的恶徒,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,所以,我希望在场的都是朋友,而不是敌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一定的,小的唯大人马首是瞻。”邓勇和张奔连忙表忠心。

    青儿有瞄了虞进一眼,有些不悦地说:“这是什么话,谁是你敌人?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小插曲,很快就过了,张奔有些担心道:“大人,他们的东西摔碎了,要是他们不回头,那你说三天内有好消息,到时那不是要食言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不怕,贪,是人与天俱来的一种本能,他们在出使时挟带马匹来卖,一看到好处就抢着要,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,放心吧,他们很快就会来的。”虞进一脸自信地说。

    没那金刚钻,不揽瓷器活,虞进早就有一套完整的计划。

    虞进的话很自信,事实也很灵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