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念第一次见面时叫的那声哥哥,总是时常在陆向阳脑海中回响。

    那时在回皇都的路上,他牵着唐念的手去酒楼吃饭,有人笑着夸他们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妹。

    唐念骄傲地仰着下巴,对他说:“哥哥,有我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妹妹,请问你有什么感想?”

    包厢靠窗,陆向阳靠着窗户瞧着外面,手里拿着酒杯,散漫地转着,闻言瞥了她一眼,吐出两个字:“麻烦。”

    唐念那时正是叛骨的时候,放下筷子就故意凑到他身边,一声声哥哥叫着。

    陆向阳随她在旁边捣乱,又给自己倒了杯酒,隐约可窥见他上扬的嘴角。

    可惜后来,再也没有人教过他一声哥哥了。

    唐念能感受到陆向阳灼热的目光,一愣,眨了眨眼:“那这身份不就混乱了?”

    “可以是师尊,也可以是哥哥。”陆向阳拍拍她的手,示意再来一条鸡肉:“小姑娘,不要这么死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唐念喂给他,稍加思索,明白了:“是不是我之前也叫过你哥哥?”

    陆向阳对他们曾经的相遇守口如瓶,但又暗暗珍视,唐念真的很好奇自己做了什么,让他对自己这么好。

    “你那时候一天叫八百回。”陆向阳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哼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现在也很好奇小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忍受陆向阳的嘴毒的。

    狐狸尾巴甩了甩,陆向阳催促道:“快点儿!我生气了啊!”

    唐念深吸一口气:“哥……”

    说了一个字她就说不下去了,叠词真的很像撒娇!

    “就叫一个字行不行?”她和陆向阳打着商量。

    “不行!”陆向阳瞪眼,浑圆的眼珠又黑又亮,里面全是她:“你叫别人也是哥,我必须要独一无二!”

    唐念也叫楚望“哥”,陆向阳才不乐意和别人叫同样的。

    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必须要比其他人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