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臣似乎是觉得跟湖敏深有所触碰都让人厌恶,说完话后便往旁边站了站,紧跟着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湖觅作为湖敏深的父亲,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掺和进来这件事,到了现在才终于朝对方开口:“够了,先回家去吧。”

    任是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湖敏深握了握拳,眼中犹有不甘,“是,父亲大人。”

    帘沉很快就见到了这名大将军。

    对方昨日送回书信说今天就能抵达,才刚下早朝,福德便进来告诉他湖知潮已经进了宫,此时正在外面等着。

    算了算时间,湖知潮竟是连家都没来得及回。

    “宣。”

    帘沉放下手中的奏折,偏了偏头。

    很快,殿内就响起一阵脚步声。

    跟脚步声交相辉映的是来人身上的铠甲和佩剑的碰撞声。

    直到湖知潮在大殿内站定,声音才消失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却是他带着恭敬声音:“臣,幸不辱命。”

    五个字,可背后却包含了诸多艰难。

    湖知潮没有跟帘沉抱怨行军打仗的辛苦,只是将这场仗从头到尾用客观的态度讲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他就站在帘沉面前,铠甲上甚至隐有未及擦拭的血渍。

    而那张脸。

    却是与湖黎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系统,他是湖黎吗?”

    帘沉第一次在心中问了问系统,果然对方是能够听到的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冰冷机械的语调否认了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