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沉的车真不错,比她在伦敦开的车要好。

    她跟他说,她过得比他好,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。

    她怎么可能会过得比他好……

    他在京城跟着乔爷,呼风唤雨,权势、地位、金钱应有尽有。

    而她江湖漂泊,居无定所,怎么会比他好呢……

   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。

    萧紫的眼底笼起一层白色的水雾,氤氲在眼眶里,如那窗外的水汽,浓烈而低沉。

    怎么都化不开。

    他过得比她好,她也没什么嫉妒和羡慕的。

    她只是很讨厌这种过得比你好,还来侮辱你、在你面前得瑟蹦跶的人。

    而孟沉就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他出现一次,就等于往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。

    伤是他给的,盐也是他撒的。

    五年不见,何必。

    萧紫开着车,脸上表情渐渐冷却,眼中是一望无际的冷肃。

    窗外雾气弥漫,浓浓的散不开。

    车开得很慢。

    摘星塔也在后视镜里,渐渐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相逢何必曾相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,清晨。

    浓雾未散,窗户上结了一层白色的霜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