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纪。”晏伽突然低低笑出声,“那你跟佟茜分手后,空窗了这么多年?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也都说,我纪长慕的心肠是硬的,对人动不了心。”

    “是,就你离谱。”晏伽吐了一口烟,离谱到没谱。

    纪长慕倒无所谓,讪笑,喝着杯子里的酒。

    他有些醉了,但意识还很清晰。

    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以前的纪长慕不好烟酒,生性淡漠,如今的他既抽烟也喝酒,着实变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老纪,弘时的那个项目你要做?”晏伽问道。

    “在评估,有能力拿下的话,我会做。”

    “劝你别碰,那个项目很多人都觊觎但个个都在观望不敢碰,很多人都是金融圈的老手,华尔街的前辈,他们都不敢碰,你最好再观望观望,不急着出手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晏伽也没多说,他不掺和他们金融圈的事。

    还是做影视比较轻松,如今他的公司早已开设好几家分公司,虽然没纪长慕的公司赚钱,但他也不缺钱,他家里头有的是钱。

    但他知道纪长慕不一样,纪长慕家境普通,必须付出常人十倍的努力和异于常人的谨慎才能在金融圈站稳脚跟,同时,晏伽也知道纪长慕在寻找一个契机,一个能一举成名、出人头地的契机。

    或许,弘时就是这个契机,但晏伽不看好。

    这种行为无异于赌博,赢了自然是名满天下,但输了,那可是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他经得起这种豪赌,但纪长慕经不起。

    这些年,他也算是看着纪长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尊贵的地步,他并不想看到纪长慕失败。

    可纪长慕的脾性,他根本没摸透,就跟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,他都没有看透纪长慕一样。

    纪长慕比他们所有人都早熟太多,听说他很小的时候,父亲跳楼自杀了。

    纪长慕承受的压力和责任是他们无法想象的。

    几个男人喝得很尽兴,他们甚至让佣人拿了牌来,兴起时就开始玩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