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录对童谣的冷漠连她这个当母亲的都看了出来,该有的绅士风度会有,但对妻子的那种温情和爱意却没有。

    她原以为时间会是最好的磨合剂,直到三年过去,她发现,连素来脾气好、性格好的童谣都不想再跟温录过下去。

    苏女士想,如果说有错,她也是帮凶。

    童谣这样的姑娘,原本可以找一个又帅气又体贴人的老公度过美好的婚姻生活,再生一个或两个像墨墨一样可爱的宝宝,至少,老公懂得疼人,至少,不会像她儿子温录这样。

    苏女士倚靠在手术室外的墙壁上,叹息,眼中是黯淡的光。

    外面的雨水淅淅沥沥,那绵长的声音如隽永的喟叹,传进她的耳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中午。

    宿醉的温录回家换衣服时才知道童谣出事了,连夜被送进医院。

    他慌了,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带着一身酒气从别墅冲出去,开车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佣人刚刚说,童谣昨晚上在阳台上呼救,身下全都是血。

    那一刹,温录的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勒住,刹那间呼吸急促,双腿站立不稳。

    他飞奔出去,自己开的车,连闯了几次红灯,差点出车祸。

    “哧——”一声,车子在医院大院里停下,他直奔住院部的位置!

    温录还穿着昨晚上离开时的那件墨色衬衫,纽扣散漫不羁地扣着,衬衫上有水印般的酒渍,他的头发乱糟糟,昨晚上,他在酒吧包间睡了一晚。

    中午的雨还在下,但下的小,蒙蒙细雨,将安城笼罩在一片白色的迷雾之中。

    温录从楼梯直奔三楼。

    童谣就住在三楼的vip病房,听说,他母亲在陪她。

    他双腿发软,也不知道一路是怎么过来的,憔悴颓废的脸上是浑浑噩噩的情绪,下巴上冒出些许青色胡茬。

    温录用力推开门,动静很大。

    入目处,童谣躺在病床上,她的手背戳了针,在吊水。

    药水顺着管子流进童谣的身体,满屋子里也都是酒精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