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伽的手指头每一次掠过她的伤痕,她都觉得很痛,那是身体和心口上都万劫不复的痛。

    她伤得很严重。

    晏伽也知道左滔有怪癖,但没想到变t到这种程度。

    但此时的晏伽有几分失控,他一直红着眼睛重复地问:“左滔碰你哪里了?!他有没有上你?”

    见林栀不肯说,他各种折磨她逼迫她,非要她亲口说。

    林栀被他折腾得哭个不停,身上的伤痕很痛:“他没有睡我……晏伽,你真得够了!你这个疯子!你真是个疯子!是你给我出的主意,是你让我去陪左滔,你现在装什么好人?”

    晏伽不信,又仔细去检查,这才信了,左滔还没有碰她。

    林栀也不让他碰,挣扎得厉害:“晏伽,你如果今天晚上碰了我,你对得起晏家吗?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和哥哥吗?那你跟左滔这种卑鄙小人又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对得起他们?从小到大,他们对不起的都是我!都是我!”

    四目相对,两人的眼中皆是嗜血的痕迹,恨不得将对方咬伤。

    一个像寒冬凛冽里的孤狼,一个像浑身是刺的刺猬,随时准备厮杀啃咬,将对方伤得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晏伽身上的衣服还很完好,但林栀早已是遍体鳞伤,甚至,有些血迹染红了床单。

    但,晏伽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惜。

    她浑身都很痛,这个痛,不仅是左滔给的,还是晏伽给的。

    女人孤冷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绝望的痕迹:“晏伽……随便你吧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也许是无力再跟晏伽周旋,今天晚上,她累了,很累。

    女人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她的脸上也有伤,嘴角和额头上都有几道今天晚上刚刚留下来的新伤,在卧室影影绰绰的灯光下那样凄凉。

    她想,她这辈子大概都是一个凄凉而悲哀的存在。

    她从小到大都是孤儿,唯一对她好的人现在也躺在了医院里,几年了……

    对这个世界唯一的依恋就是洲洲。

    此时,她的脑海里又浮现起洲洲那张可爱白嫩的小脸,小家伙明天一早要是看不到她又该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