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纪长慕会照顾好乔沐元,她可以放心地将这个唯一的女儿嫁出去,可现在……仅仅一年。

    仅仅一年而已。

    叶佳期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,她再一次住院。

    透过病房明亮的窗户,阳光从枝叶间渗透进来照在地板上,光线细碎,明晰晃眼。

    叶佳期坐在床上发呆,没看报纸的时候就看向窗外,看着盘根错节的大树生长在阳光之下,节节成长。

    乔斯年推开门,他给她煲了鸡汤,顺路还给她买了一束玫瑰花。

    “佳期。”他将花放下,自己则坐在她的床边,“尝尝鸡汤,我下的厨。”

    叶佳期收回目光,冲乔斯年摇摇头:“我没有胃口。”

    “沐元还小,离开了纪长慕还会找到疼爱她的人。”乔斯年知道她还在想这个事。

    “纪长慕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小柚子,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要去承诺?他知不知道,有些伤害一辈子也无法抹掉。”

    乔斯年怕她情绪激动,搂住她:“佳期,答应我,别再过问他们的事。不管离婚还是在一起,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叶佳期喉咙梗塞,忽然说不出一句话,只小声啜泣。

    乔斯年哄了她半天。

    很久之后,她才愿意尝一尝乔斯年煲的鸡汤。

    乔斯年一勺一勺喂她喝汤,嗓音温柔:“佳期,慢点。”

    叶佳期喝了一小半后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,她微微闭上眼睛:“斯年,纪长慕这个人的野心很大,他如今是不是在觊觎乔氏集团?”

    “没有的事,别乱想。”

    “我怕沐元一个人在京城玩不过他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乔斯年几乎没有犹豫,“他不会动乔氏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为什么要收购东惠?如果不是为了进一步进入金融行业,他何必插手东惠?”

    “你忘了吗?他曾经是金融业的翘楚,差点站在华尔街的金字塔尖,他要想动乔氏集团,最好的时机是乘帆出事那会儿,但他没有动。一旦错过那个时候,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动。”

    叶佳期想起什么,她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:“你故意离开京城,是不是在给他创造机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