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医生再次跟许深报告了这些情况。

    许深眉头皱紧,一时间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他拿过天天的病例资料,逐页翻看,虽然不是医学专业出身,但他基本能看懂。

    许母说的没错,天天两岁时的那次重病是致命的,靠着免疫力和运气挺了过来,现在活蹦乱跳……也纯粹都是运气好而已。

    医生还在会诊室商量着对策,许深没开口,脸上已经满是憔悴。

    “许董。”戴医生看向许广丰,“您可以看看,究竟采用哪种方案,至于利弊,我们刚刚都已经商讨过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问我,这个事我不做主。”许广丰嗓音浑厚有力,眼底是饱经风霜的沉稳,“问小朋友的爸爸。”

    戴医生明白,点点头。

    许深知道,这个决定,他必须得做。

    良久,他才缓缓开口“给我三天时间。”

    戴医生否决了“许先生,三天时间太长,最好能在一天之内做决定。”

    “一天?”许深无奈,“行……”

    不行也得行。

    素来行事果断的许深也陷入了彷徨和徘徊之间,往前一步是深渊,往后一步是沼泽,他小心翼翼,生怕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
    无形中,仿佛有一只手攥住他的心脏,勒紧勒紧,直到勒他喘不过气,依然不肯放过他。

    陆蕾全程都没吭声。

    许广丰提前离开了会诊室,他一走,陆蕾也跟着出去。

    “老许!”她见四周没人,喊住他,面色布满忧愁,“等等我。”

    许广丰沉着脸,没回头,离开了病房区,准备坐电梯下楼回家。

    “老许!”陆蕾也跟了上去,身后是几个形影不离的保镖,“走这么急干什么,这事儿你怎么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能怎么看?许深的事,我插的了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