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拉着,病房里只开了一盏不算亮的灯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,黎晚见他不说话,转头问道“你不睡觉吗?”

    “没打算睡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那么自私。”

    “看不出来。”黎晚哂笑,没忘踩许深一脚。

    许深捧着书,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,静静看着,侧脸线条上是夜色晕染的深沉。

    和着灯,时光已深。

    黎晚发了很久的呆。

    恍恍惚惚坐了会儿,她才打算继续画画。

    她抱着画纸和画笔坐在沙发上画画,许深在看书,他们默契地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,谁也没搭理谁。

    黎晚看到晚上的那幅涂鸦被人改了。

    嗯?

    什么乱七八糟的,好好一幅有景有人物的画被改的乱七八糟,多了至少……、、,至少七八个人物。

    她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。

    除了身边这个男人,还有谁?

    画上这个穿西装的男人是谁?黎晚涂涂改改,把这个穿西装的男人改成了一棵大树。

    立马顺眼多了。

    黎晚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笑容。

    许深转头,盯着她看了会儿。

    笑什么?

    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