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对我本来就很失望,我也没办法让他不失望。”宋邵言淡淡道。

    “这叫什么话?爷爷希望你接任宋氏,管理好宋氏和宋家,这就是他最大的期望,你明明可以做到,却非要矫情地皈依佛门。”

    “我矫情什么?我早就让爷爷失望透了,皈依佛门是我的一种选择,你没有权力对我指手画脚。”宋邵言睨了她一眼,“在这个世上,没有人有权力管我。”

    “看把你能的。”宁安小声嘟哝。

    宋邵言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,宋琳死刑难逃,顾回音呢?你会替她减刑吗?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会替她减刑,我就不会把她送进监狱。她做的那些事可大可小,如果都推给宋琳,她完可以避免牢狱之灾,无非是看我愿意不愿意而已。”宋邵言直言,看向宁安的眼睛,轻描淡写,“你想她判几年啊?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替她减刑的想法就好。”

    宁安倒不是赌气,而是,她真得不愿意看到那个女人如此嚣张。

    她平静的生活,也不想再跟顾回音的名字挂钩。

    “她跟我什么关系,我要替她减刑?”宋邵言嗤笑。

    “你们什么关系,你自己心知肚明。”宁安冻得脸蛋红,双手插在口袋里,“如此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次回华城,就是想问这些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

    宋邵言清朗的目光里是不明的意味,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在风中多出几分瑟冷和坚毅。

    宁安低头看着他。

    和五年前比,他有变化,最大的变化就是成熟了许多。

    宋邵言没再开口,宁安也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宋邵言的司机还没来,他们就只站在一处,默默地等。

    寺院里的香火散出烟味儿,时不时飘到外面,寺庙的念经声此起彼伏,一直没有停歇。

    今天没有太阳,温度很低,四周都是阴凉凉的。

    宋邵言穿得不多,大衣外套里只有一件薄毛衣,而且他没有围巾,双手也冻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