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,她默默蹲下身去,无助地坐在了地上,抱着膝盖,双腿发凉。

    地上也很凉,可她已经浑然不觉,呆呆坐着。

    她的眼神也不知看向何处,眼前是一堵白色的墙,她的瞳孔里毫无光泽。

    姚芝跑了过来,她看到韩雨柔坐在地上,不免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坐在这里有什么用?你坐一夜,难道就有钱了吗?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来,你父亲现在生死未卜,你就只知道坐在地上吗?你傻了吧?”

    姚芝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韩雨柔的耳边。

    韩雨柔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坐这儿?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你委屈了,你大可回去,我守着你爸就好了!就当我们没生你这个女儿!你从来就不知道想想办法,要不是我在你和容小少爷之间斡旋,你觉得就凭你这榆木脑袋,你还能跟容小少爷在一起?”

    “我们平时也不求你什么,但这种时刻,你爸爸都快没命了,你还拉不下面子求求容小少爷吗?再说,你还是他女朋友,你们以后是要结婚的,借点钱怎么了?啊?”

    “韩雨柔,你要是还坐在地上,我和你爸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!你明天就别来医院了!”

    姚芝落落骂着,声音很大,骂的话也格外难听,丝毫没有了平时为人师表的气度。

    韩雨柔听着她骂。

    也不知听了多久,她终于站起身来,表情依然呆滞:“我回锦园一趟。”

    姚芝这才停止数落:“你现在就回去!医院里不用你操心,我能打理得服服帖帖。你爸爸这次抢救了回来,说不定就能痊愈了呢,你救救他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爸爸,我会救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韩雨柔没有看姚芝一眼,淡漠地往电梯口走去。

    她的身影落寞而孤寂。

    锦园。

    大概是喝了带安眠药水的缘故,容锦承比以往任何时候睡得都香,呼吸均匀,容颜清俊。

    韩雨柔脱掉外套,坐在卧室的大床边,淡淡地看着床上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认识他两年了。

    这两年,她和他在一起时,只有噩梦,没有快乐。

    她的快乐部都被他抹杀,有时候她也不知道他恨她什么,要这样对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