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凌霄轻轻地摇了摇头,无辜地问道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姑姑的筑脉,该不会筑不成了吧?

    云凌霄无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浑然没了平时嚣张的神色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    宁澈看着云凌霄的神色。

    关心则乱。

    云明曲于她该如何重要,以至于让这个能看《药髓经》的女子问他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还能怎么办?

    晚点筑脉呗!

    等这群饕餮完毕的冰蚕子多晒会太阳,消化消化呗。

    宁澈没好气地看着这个女子,还知道她的血能喂养冰蚕子,她不知道她的血有多珍贵吗?

    是这群冰蚕子能吃得起的吗?

    若不是筑脉在即,他定一道雷电轰了这群不知道好歹的虫子。

    宁澈闷闷不乐地瞥了云凌霄一眼,将她含在嘴里的手指拉出了出来,拉着自己的衣袖擦了擦,又从广袖里掏出一个白瓷罐子,抠了一点凝血膏药细细地抹在云凌霄指尖的破口上。

    伤口原本只有一点点,让贪得无厌的冰蚕子啃噬得整个指尖没一点好皮,宁澈看得越发地眉头扭成毛毛虫样。

    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,抓了那么珍贵的药材,让花倾落给她调身子。

    这下可好,全便宜了这群冰蚕子了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!”云凌没有抽回自己的手,任由宁澈摆弄,淡淡地说道。

    宁澈本来是一肚子的气,不想来的,这样的首尾,他习惯了甩给花倾落去做。

    花倾落能做好,云明曲也会高兴的。

    可不知道为什么,他还是来了。

    得亏他来了,他若不来,这女子得亏多少血给那群即将入药的冰蚕子。

    “不欢迎?我可以走。”宁澈傲娇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