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秦觉显然没预料到盛知夏会有这样的反应,他还没动,她先上手了,这种决绝和狠劲儿像是疯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来都来了,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,既然到了秦三爷的房里,那我就不走出去了。”盛知夏盯着他,已经把西装脱了,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,修长的胳膊绕过去,直接环住了秦觉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呵,陆慕辰的女人,果然不一样。”秦觉只是愣了几秒,很快就恢复了正常,他把她的腰环住,根本没退开,由着盛知夏随便动作。

    盛知夏的另一只手上还夹着雪茄,女人抽烟时的风情与男人不同,她摘了短发,露出瀑布一样黑长的直发,白衬衫、黑直发,莫名有了另一种味道。

    盛知夏的手抚上了秦觉的胸口,作势就要去脱他的燕尾服:“有什么不一样?秦三爷一看就是阅人无数,会在意我这种小角色?陆慕辰……”

    她念到陆慕辰的名字,心里还是撞了一下,但是仅仅是一瞬而已,她的手里忽然多了把东西,毫无预兆地抵在了秦觉的脖子上,声音也冷了下来:“别动!不想死的话,就照我说的做!”

    秦觉的脖子一冷,是锋利的金属,他从面前的女孩的眼里看到了视死如归。

    秦觉真的不再动,但也没面露紧张,那双阴鸷的眸子盯紧了她:“乖女孩儿,你是不是活腻了?敢拿刀片儿抵着我的脖子?”

    盛知夏的手一刻都没从秦觉的脖子上挪开,她全身紧张得不能动,死也好,活也好,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微小,失去了盛家的庇护,她什么都不是。

    外公已经生死未卜,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,她的仇人那样多,一个两个排着队等她去复仇。

    现在,又冒出了这么个恶魔似的秦觉,说着莫名其妙的话,做着莫名其妙的事,她除了这一条路,没别的路可走了!

    就算报不了仇,就算死在这个人的手里,她也绝不能被他羞辱!

    “我是微不足道,但是拿你的命给我陪葬,我觉得挺好。秦三爷是吗?你被人一枪打中胸口的时候,是谁救了你,你忘了?像你这么卑劣的忘恩负义的小人,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盛知夏旧事重提,他们曾经是互相救助的盟友,如果没有遇到彼此,很可能都已经死在了那个废弃的厂房里。

    可是,现在遇见,却变成了针锋相对的对手,她盛知夏虽然微不足道,可是临死前拉一个人渣垫背,也不算太亏。

    秦觉随便她抵着,不躲不避,还是镇定自若地笑了:“有趣,看来我不把那个恩情还你,你就算到了阴曹地府,也还要跑回来找我算账。你的报复心怎么这么强?十八岁的小姑娘,你到底受过什么刺激?”

    秦觉的话一点都不激烈,反而是不理解更多:“你这刀片儿划下去,我也未必死得了,小朋友,我劝你把手放下,待会儿我给你留一个全尸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盛知夏还没琢磨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手腕忽然一痛,人也天旋地转,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,双手被剪在了背后,手里的危险武器早就已经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秦觉扣着她的腰,声音都扬起来了,带着点儿恶作剧的笑意:“怎么着,敢拿刀片儿抵着我的脖子?小朋友,我在玩儿刀片儿的时候,你还没出生呢。不自量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