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众幕僚在得知此消息后,振奋不已,不时地说着恭维话。

    晋王面上的喜色丝毫不加掩饰。“尔等都是辅佐本王的大功臣!待本王登基,定少不得给你们的好处,加官进爵不在话下,荣华富贵享之不尽!”

    “多谢殿下!”

    司徒澜安静的坐在太师椅里,神色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“殿下不日便可继承大统,司徒兄为何面露不快?”朱泾表面上跟司徒澜化干戈为玉帛,但仍旧嫉妒司徒澜比他更得晋王的重用。故而,看到司徒澜面有愁色,便自以为揪住了他的小辫子。

    这话一说出口,好些人都齐齐的朝着司徒澜了过来。

    晋王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司徒澜神色淡然的转过身去,冲着晋王拱了拱手。“下官有句话,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
    “庭铮有什么想说的,尽管道来。”晋王对司徒澜早已卸下了防备之心,自然是极为信任的。

    “下官以为,殿下不该如此掉以轻心。”司徒澜直言不讳道。

    “哦?”晋王微微挑了挑眉。“庭铮若是担心赵王,大可不必。赵王的门客早已死的死散的散,根本不足为虑。”

    司徒澜摇了摇头,道:“赵王是不足为虑,可殿下别忘了,宫里还有位淑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“淑妃?区区一个妇人,又岂能跟咱们殿下相提并论!”

    “就是!司徒兄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!”

    面对众人的质疑,司徒澜仍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。“并非在下杞人忧天。殿下筹谋多年,成败在此一举!若因区区一个妇人功亏一篑,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

    “司徒兄说的这是什么话!”

    “淑妃能有这个能耐?”

    司徒澜扯了扯嘴角。“诸位可别忘了,齐王可是投靠了赵王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与齐王何干?”

    “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闲王,能翻出什么浪来。”

    旁人如何司徒澜根本不予理会,他在乎的只有晋王的反应。

    果然,方才还一脸快意的晋王,此刻突然沉下脸来。“你说的是杨家手里的那道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