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点了点头,觉得十分有道理。

    “早些纳苏侧妃过门倒是不无不可,只是王妃那头”司徒澜话说了一半便打住了。

    晋王妃近来脾气变了不少。仗着生了晋王的嫡长子,又有娘家撑腰,原先的温婉贤惠,知书达理,全都不见了踪影。反而息怒不定、善妒,将晋王府的后宅闹得鸡飞狗跳,乌烟瘴气。好些个怀有身孕的姬妾不是见红就是落胎。

    若一次两次,兴许是意外。可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,偏偏都是有孕的那几个出了事。最后查来查去,都跟晋王妃多少有些关联。

    晋王如何能不气?

    “本王看她就是个妒妇,心眼儿比针尖还小,容不下府里其他人!”晋王最近几次提到晋王妃,脸色都不怎么好看。

    他好不容易稳固了根基,正是一鼓作气,将赵王打压下去的好时机。结果晋王府后宅乱成一团,让他不省心。

    早知道她如此善妒,当初就不该请旨,说什么情投意合,求娶黄氏女进门!

    “王爷近来都不去王妃的院子,王妃兴许是觉得受了冷落,故而心情不佳。”司徒澜劝道。“若是家宅不宁,必会影响运势。王爷不妨与王妃好上几句好话,哄她高兴。如此一来,迎娶侧妃的事儿,就好办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纳侧妃,难道还要看她的脸色不成?”晋王被他这么一说,火气就更大了。

    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司徒澜劝道。“毕竟,这纳侧妃一事,还需王妃出面打理。”

    晋王不耐烦听这些,抬手打断了他。“不提她了。听说边城军有异动,可有确切消息传回?”

    “说是有西戎的士兵南下抢掠粮食,百姓苦不堪言,边城军不得不出动还击。双方时有摩擦,倒是没有大的战事发生。”

    两人毫不避讳的站在一处说话,无人敢靠近。

    赵王冷冷的看着两人的背影,脸色沉的厉害。

    “这司徒澜原先不过一个小书吏,攀上晋王之后,平步青云,短短几年便坐上了正三品的吏部侍郎。偏偏圣上对他倚重!不就是长了一张小白脸儿?!”赵王的岳父薛侯爷不屑的哼道。

    “您可莫要小瞧了这个司徒澜!”赵王阴恻恻的咬牙切齿道。“本王的好些手下爱将,可都是折在他的手上!”

    “哦?”薛侯爷不解的皱起眉头。“他以为文弱书生,有这么大的本事?”

    “他虽手无缚鸡之力,却生了一副好头脑!一张嘴,舌灿莲花,能将死的说成是活的!稍有不慎,便会被他坑了!”

    自古以来,都说红颜祸水祸国殃民,在赵王看来,这司徒澜比起红颜祸水也是不遑多让!

    赵王在背后说着司徒澜的坏话,司徒澜似乎有所感应,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赵王一眼。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赵王不由得一愣,继而瞳孔极具的收缩。正当他佯装镇定,打算等回去的时候,司徒澜已经收回目光,与晋王一道下了御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