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业目光在长宁与傅殊身上打了个转儿,微不可见地冲大哥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裴子文想说什么,见三弟冲他使了个眼色,才微微点头,叮嘱道“快些去吧,路上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二人行过礼,便出了小厅。

    “小姐。”谢七杏月见长宁出来行了一礼道。

    杏月行过礼注意力便被长宁身后的俊朗男子吸引过去了。

    今日傅殊也是从朝堂上直接到的裴府,也没时间换衣裳,因此身上穿的便是绛紫色蟒袍朝服。

    傅殊生得俊俏,穿上官服端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。

    谢七跪在地上行礼“世子。”

    杏月这才回过神来,忙跟在谢七身后跪倒在地,声音微若蚊蝇“世子。”

    傅殊的视线扫过杏月时微微一顿,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正好被长宁瞧见。

    长宁深深看了杏月一眼,率先离开“你们先回观澜苑。”

    “起来吧。”傅殊说罢,跟着长宁走出荣青堂。

    谢七就在杏月身边,杏月方才有片刻的失神自然瞒不过她的眼,当下强忍着不悦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方才那位,就是定安王世子?”杏月站在门口,目视着傅殊的背影喃喃道。

    早闻定安王世子武功天下无双,攻无不克战无不胜,堪称大宁战神。

    却不曾想到,定安王世子竟是长得这幅模样

    方才世子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时,她心中如揣着一只小兔。

    谢七冷道“那便是小姐的未婚夫,定安王世子。怎么,杏月你认识?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,连杏月自己都臊红了脸。她一个奴婢,上哪去认识的定安王世子?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杏月一双手绞着绣帕,讷讷道“奴婢这是第一次见到世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奉劝你一句,为人奴婢最重要的便是忠心,观澜苑不养那吃里扒外的东西。”谢七冷着脸,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气。

    谢七极少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,花枝死后小姐身边便只有她了。她更加揣着一百二十个小心,好好伺候着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