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鼻子一酸,眸中闪过点点清浅的水光“多谢师父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。”东阳没好气道“收好那串珠子,在没有回上京之前切勿取下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师父,那你的伤”

    东阳听长宁终于开口关心他,当即矜持起来淡淡点了点头“无妨,你师父也非浪得虚名,那鬼小子伤的可比师父重得多。”

    长宁还想再问问傅殊的情况,毕竟几次书信之中她都没好意思问傅殊近来如何了。信上说逼宫那一夜,宁文帝身死。到底是他的生身父亲,也不知傅殊现在如何

    正想开口,长宁身处的虚空之境便开始晃动起来,面前师父的景象也越来越淡。

    她明白,两个时辰到了。师父受了伤,若是平时这虚空之境能维持四五个时辰,可现在仅有的两个时辰还显得略有些勉强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。”东阳看了一眼长宁,微微阖目。

    四周滚落无数白色,有的甚至飞溅到了长宁身上,可长宁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。

    幻境开始崩塌,她是时候离开了。

    恭敬朝东阳越来越淡的身影行了个全礼“多谢师父。”

    东阳抬袖挥了挥手,便有一股无形的力带着长宁的身体离开那最后白色的光芒。

    长宁醒来时已经是深夜,睁开眼便见一只硕大的狗头靠在她身边,长宁坐起身子环顾四周才发现竟还是在马车中。

    许是睡得久了,长宁抬手想要案上的茶盏。

    小黄在睡梦中深深蹙了眉,“呜”

    似是察觉到了长宁的动作,小黄闭着眼不满的呜咽了一声。

    长宁无奈的收回手,重新躺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小姐”谢七一直睡在马车外,听到小黄的声音便坐了起来,撩开帘布。

    谢七的声音将本就睡得不甚舒服的小黄吵醒了,小黄睁开眼舔了舔长宁的手心,又跳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没事,吵醒你了。”

    长宁朝谢七歉意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小姐可要用膳?”谢七笑了笑,将小几上的茶盏递给长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