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卞薄凉却不再帝都,她等了一周,心中的急躁和顾虑还是让她不愿再停留,于是随即离开。

    是的,她有顾虑,不知道告诉卞薄凉自己怀孕后,他们会如何?难道真要因为这个孩子跟他在一起,从而退出鬼门!?

    但是她深深明白,想要退出鬼门,又谈何容易?!

    所以她离开了,尽管这样的离开更大可能倾向于逃跑!

    可,不论说她懦弱也好,胆小也罢,思前想后,她终究还是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……

    胸口疼痛的越发厉害,夜诗韵右手紧紧拽住衣襟,感受着心脏一寸寸撕裂,如同被人剥离,痛到麻痹。

    直至这一刻,她才不得不承认,她并不仅仅只是喜欢他,而是早已爱上他!

   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从何时起,那个男人悄悄进驻了心底?

    不知不觉,连她都没发觉,夜诗韵握紧了方向盘,双眸嗜血而冷冽。

    ……卞薄凉,在哪?到底在哪!?

    眸光一闪,夜诗韵将油门踩的更足,跑车风驰电掣,向着帝都机场疾驰而去……

    二十四小时后,夜诗韵到达巴塞罗那机场,刚出机场,一名年轻男子立即迎上前来。

    男子金发碧眼,身材高大魁梧,三十岁左右的年纪,夹克牛仔裤,眼带墨镜。

    巴塞罗那正值清晨五点,机场旅客并不多,因此男人更加显得扎眼。

    “夜。”男人摘下墨镜走至夜诗韵面前,微一低头,表情十分恭敬,说着西班牙语。

    “很准时。”夜诗韵也是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。

    “车在外面。”男人脸孔俊朗,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那种硬汉形象,对着眼前较小的东方女子却是态度谨慎,使得过路的行人纷纷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
    夜诗韵戴着墨镜,透过镜片,她睇了一眼男人刚毅的脸,随即走向机场外停着的数量汽车。

    汽车旁此刻皆站着几名黑衣保镖,人人耳上戴着通讯耳麦,见夜诗韵走来,最前面一辆保时捷旁的保镖赶紧为她拉开门。

    夜诗韵坐上驾驶位,她降下车窗,目视前方,对车外的金发男子道:“black,我需要红鹰帮的资料,给一天时间准备。”

    说完,也不等男人开口,她发动引擎驱车而去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金发男子应了一声,与保镖们也是立刻上了后面的跑车,紧随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