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直到给夏令炎的后背上要药,沈锦莳都没有出声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面无表情的把夏令炎翻了一个身,打算给他身前的伤口上药。

    因为翻身,夏令炎看到救自己的人。

    这一看,也知道对方的身份。

    他的死士。

    他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紧绷的弦才算彻底的松懈下来。

    他打量沈锦莳沈锦莳垂在头上药,夏令炎并没有看到他的脸。

    沈锦莳一袭黑衣,黑衣满是剑伤和被树枝刮到的痕迹,血液浸出黑夜,让人看得不明显。

    可夏令炎看得出来,对方的伤并不比自己的轻。

    可哪有如何?

    他是太子,而对方不过一介死士,和他的性命比起来,一点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所以,夏令炎没有出声询问沈锦莳的伤严不严重,没有让他先给自己治疗,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救治。

    只是吧,沈锦莳找的草药刺激性太大了,让他痛的死去活来的。

    他痛苦,沈锦莳心里就舒坦了。

    没多久,沈锦莳有将夏令炎身前的伤口全都抹上了药。

    他抬头,脸上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眸无悲无喜,没有一丝波澜,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的眼睛,里面没有半点情绪。

    那是什么样的一双眼睛?

    夏令炎不知道怎么描述,只是被那双眼睛看着,他的心没理由的闷燥难受起来,他仿佛被人丢进海里,巨大的水压挤压着他的胸腔,让他喘气喘的肺部剧痛。

    陌生的情绪来的快,去的也快,让夏令炎没有反应过来就悄然离去。

    意外都来的太过仓猝,夏令炎还未想出什么情况就已然结束。

    他敛了敛眸,想去回味刚刚的情绪,却半点想不到,他只知道,刚刚的他,心脏窒息的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