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说啊,你既然‘工作’这么忙,那今晚你也不必过来了。反正发情期嘛,我吃点抑制药睡一晚上也能熬过去。你就不用管我,好好地在酒吧里谈完你的工作吧——拜拜!”

    不等那边回答,方之遥就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,死摁了好几下锁屏键、滑动关机!

    “流氓、混蛋、臭Alpha!”方之遥将手机往地毯上狠狠一摔,骂骂咧咧,“爱来不来、不来别来!口口声声说发情期陪我,陪我陪我……陪你个猪头啊陪我!陪小三小四去也别来陪我!

    “居然还有脸跟我说在工作?这么蹩脚的借口,三岁小孩听了都不信!”

    原本塞在门底下给周崇凛开门的房开被抽走、在门口备着给周崇凛穿的拖鞋被踢乱,就连床头柜上的两颗抑制药也在劫难逃,反手就被方之遥扔进了纸篓里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方之遥还把防盗链给挂上了,今晚就是下定决心不让周崇凛进门。

    弄完,方之遥点上熏香,自己盖被儿睡觉去了。至于那酒鬼臭Alpha,今晚爱和谁过和谁过,他方之遥、不管了!

    ——死外边了都不管了!

    方之遥气得头疼,糟糕的情绪带动着身体里不适的感觉上下涌动。

    在烦躁和不安之下,他闻着熏香燃烧时、伴着细烟对外挥发的天然植物精油的味道,慢慢地进到了睡梦之中。

    意识涣散间,方之遥不知道时间的流动,只迷迷糊糊地感觉满片黑暗之中拉开了一道缝,有人从透着光的缝隙中钻了进来。

    熄了灯的房间内很黑,那人遁入黑暗之后、方之遥便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,只隐约闻到一股强势而高高在上的气息、混着酒的醇香向他靠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恶心的感觉又从喉间涌出,方之遥拼命地推开周崇凛,对着床边一阵干呕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、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说,方之遥之前一系列的挣扎都被周崇凛看做是情调的话,那么刚才那一下,就远远超出了周崇凛对于“情调”二字的定义,将周崇凛给吓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“遥遥?你……怎么了?”

    周崇凛唤了一声,但回应他的只有方之遥的干呕干咳声。周崇凛有些心慌,用被子盖好方之遥赤|裸的躯体,起身去开床边的台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