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白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莫不是中了什么降头,怎么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!

    邵沛泽摸玉扳指的动作一顿,狐疑地盯着江月白半晌,才继续问道:“今日打雷时,你为何推朕?”

    江月白:“因为被雷劈很痛,我怕疼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江月白都要哭出来了,她好恨自己长了张拖后腿的嘴,祸从口出,命由嘴没啊!可她还是做最后的挣扎,死死地双手交叠捂住自己的嘴,力度大到她都呼吸不畅了。

    邵沛泽:“你拿剪刀是意欲要刺杀朕吗?”

    江月白亲耳听见,自己清脆的声音穿透手心、回荡在整个寝殿里。她说:“不是,我只是单纯想剪你狗毛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江月白:麻了。

    下辈子她要当个美人哑巴。

    邵沛泽的脸色阴沉如窗外的暴雨夜,如闪电般地飞速抚摸玉扳指。

    他虽然没同皇后说过几句话,但宫内的流言他也是知道的。皇后爱慕他,一心追随他。连宫人都知道的事情,他又如何不知。

    他也知道,她日日送汤、偶遇、给他绣东西,更知道她性子好,只要他需要,不必说、她就送上眼前。

    他喜欢她安静舒心。

    也正因如此,他才会连语言都不加斟酌,直接提问。

    可如今,他发现他居然有些看不透皇后了。

    言行举止间,似乎都对他毫无感情。甚至连看到他醒来时的喜意都是装出来的,一如既往的拙劣。

    可她从前的行为又做不了假。

    邵沛泽停下玉扳指,目光冰冷如锋,紧紧盯着江月白,问道:“你爱慕朕吗?”

    江月白:“人不咋地,想得挺美!”

    毁灭吧,毁灭吧,死就死了。江月白被折磨得彻底没脾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