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斜靠着墙,已经换了一身大红色贴身长裙的女人身姿摇曳,后背雪白光滑,风光一片,特别是在交叉绑带的衬托下,更加迷人心智。@

    低低笑了笑,舒未的语气已经不似之前的客气,漫不经心得厉害,“向澄,”

    手指轻轻抬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缓缓道,“那么,能告诉我,我老公有什么底细吗?”

    她这话里没什么情绪波动,虽然听着让人觉得不舒服,但向澄就是忍不住,冷笑朝女人走近了一步,“可知道,我的父亲是谁?”

    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腥红,音色微敛,“慕栩墨从腿断以后就投靠我爸,这些年,他手里没少占过肮脏的事......舒未,真以为,他是个好人么?醢”

    顿了顿,见女人的眉头微皱,向澄接着一字一句道,“没有我爸,他现在也不过就是慕家最不值钱的残废,哪里来的资本去对抗慕逸晨?他终究給不了什么的,舒未。”

    他从来不曾过问自己的父亲和谁合作,在做些什么,所以林乔语和向庭一直以为他对一切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但事实并非如此缇。

    他不愿意卷入他父亲的世界,所以他视若无睹,营造一个错觉,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。

    其实这些年,慕栩墨和向庭之间的交易,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。

    舒未就那么直接盯着眼前这个之前还说要跟她做朋友的男人,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她很陌生的事情,残忍又现实。

    终于等男人部讲完,女人自己也不知道,到底听进去了多少。

    “向澄。”

    舒未安静了许久,开口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酒精浸泡得起劲,竟然有些生疼,“希望我告诉,我对他很失望吗?”

    说着,女人甚至笑开了去,表情让人很不舒服,“看不起他,觉得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,可是就以为,有多了不起吗?”

    舒未双手抱胸,样子肆意得厉害,眼眸微眯,“躲在自己父亲的羽翼下成长,看不惯,却又无力反抗,所以不断麻痹自己,把干尽了肮脏事的父亲批斗得跟不入流的土匪似的,自己却依旧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给的所有资源,向公子好肚量呢。”

    她不是非得要这么一针见血,但是她今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欠教训。

    向澄闻言,一张脸憋得铁青,双拳紧握,手背青筋尽显。

    连林乔语都未曾这样若无其事地讽刺过他,而舒未,随意得让人难堪。

    可是恨不起来,因为她说的,没有一句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。

    舒未知道向澄本身没有恶意,叹了叹气,女人已经重新站直身子,绕过男人走到女厕门口,单手放在厚重门板上,准备推门而入......

    “向澄,我可以当是朋友,而也确实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,但我想,今晚过后,我们不再适合来往了。保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