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常杂物都是塑料制和纸制,目及之处没有玻璃制品等易碎品,白逸年侧头望向洗手间,惊觉洗手间里没有镜子。

    他怀疑地撩开窗帘,心里顿时五味杂陈,窗帘背后的不是窗户,而是一幕光屏,上面播放着“窗外”的模样。

    抬头,天花板的通风口呼呼作响,但换气效果绝对比不上开窗,难怪屋里的空气这么糟糕。

    虽说是为了安全,但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?这已经影响到正常生活了。

    白逸年坐在雷准备的位置上,拿起桌上的蝴/蝶/刀翻看,没开刃,但无疑是整个房间里最危险的道具,只要使力,刺穿皮肤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他观察雷的反应,即便他把刀拿在手里,雷也依旧背对他,手拧开一瓶饮料,把果汁倒进纸杯,然后推到他手边。

    没必要对自己的学生太防备,信任是相互的,只要避免一些会激怒雷的话题,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。

    雷俯身在他对面坐下,开口问道:“老师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

    没料到雷会主动搭话,白逸年有点意外:“军人。”他随即自谦,“说军人高抬自己了,我就是身体素质比较好,能跑能跳,于是就这么被拉上战场。”

    雷似乎来了兴趣,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:“难怪,老师给我的感觉很特别,和以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他长手一划,桌上的刀被甩到白逸年胸前,在桌面边缘打了个转,停住。

    “老师用给我看看?”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要求。

    白逸年把刀放在离他们二人都很远的储物柜上:“这很危险,我暂时放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雷无趣地咂舌,眉眼里写着的全是失望。

    他又问:“老师为什么会来教我,你有看过我的资料?”

    “看过。”白逸年回答得谨慎又真诚,“你的‘家长’选择了我,而我觉得我能带你离开这里,进入人类社会,所以我现在坐在了你面前。”

    然而雷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,大笑不止。

    他笑累了,撑着头注视白逸年,目光里竟是带着悲哀:

    “老师你有什么自信可以把我带离这里?”

    白逸年:“信息素。”

    兔子挑了挑眉:“信息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