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男人应承着,走开了。一会功夫,又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那个阿吉婶指挥着众人把我抬胳膊抬脚地给弄上了门板,然后,被人抬着进了一道门,之后走了没几步便被放下,又从床板给移到一张床上。

    一阵噪杂过后,屋里静了下来。我睁开眼环顾四周,发现小屋收拾得还挺利索,处处打扫得一尘不染,看来那个阿吉婶还挺能干的。

    我活动了一下手脚,还都能吃得住劲儿,就是这一身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让人着实行难受。

    这时外面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,我忙躺好,重新闭上眼。

    门“吱扭”一声被推开,带进一阵门风。

    “您看,就是她,本来从井里捞出来后都醒过来了,可不知怎么眼睛一翻就又过去了,你快给看看,别是还有什么毛病吧?”

    我心说:呸,你才有毛病呢

    微睁了眼睛偷瞄过去,就见一个穿着一袭黑袍,脸上满是刺青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,竟跟那个被我揪掉脑袋的巫师长得十分相似。

    这一惊非同小可,吓得我浑身一激灵,不自觉地抖了一下,从头到脚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,连呼吸都顿住了。

    我用指甲死死的掐着自己腿上的肉,才不至于从床上跳起来。

    惊愕中,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动,暗示自己放松,放松,再放松。

    那人来到床边,俯下身子仔细地观察了我半天,鼻孔呼出的气都尽数打在了我的脸上,吹动脸上立起来的汗毛痒痒的。

    我咬紧牙关,大气都喘不匀了,就在要破功的时候,那人忽然站直了身,道:“阿吉婶,麻烦您去烧点热水来。”

    那女人忙说:“哦,好的,我这就去。”说着就推门出去了。

    脚步走远,屋里就剩下我们俩人了,他又俯身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要干什么?我紧张得全身的肉都僵了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,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看穿了我。心里惴惴不安的,心跳随着他的接近骤然加快了起来,怦怦的大声地跳着,眼看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去了。

    我口干舌燥,绷紧了身子,只等着他若有下一步动作,我便一掌拍他个万朵桃花开。

    没想到他并没有继续靠近,而是适时停住,还轻笑了一声,然后突然直起了身,自言自语道:“我看这姑娘魂不在窍上,用我的金针扎上一扎,估计就会好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又凑近过来,吓得我唰地就睁开了眼睛,接着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

    这家伙,简直是太坏了!他骗人!他是故意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