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你都不肯相信我,更何况其他人,”摇头自嘲一笑的言空随即转身看向远处道:“如果我有异心,还会等到今日吗?我能让东王悄无声息的死去,让天王不明不白的死了又有何难?我是太子的师父,负责传授他无疑。我若有异心,在教他武功时做些手脚,你觉得他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到十五岁吗?”

    听着言空那略带冷漠低沉的声音,傅善祥不禁脸色再变:“东王..东王的死真的是因为你?”

    “他狂妄自大,不知死活,竟然敢对晚晴动心思,你觉得我能容得下他?”冷笑反问的言空,随即道:“我无心与任何人相争,可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的。我想知道,太子他是否能容得下我这个师父?”

    傅善祥一听顿时连道:“你是他的老师,他若连你都信不过,还能相信谁?若是太子不相信你,我又岂会劝你去辅助他呢?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,我没兴趣,”言空轻摇头道:“天王早已立下了太子,就算是他病逝了,太子继位也是理所应当。谁若敢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不轨的企图,那是自找死路。”

    “天凉,早点儿回去休息吧!”说着取下身上的披风,将之披在了傅善祥身上的言空,便是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,在穆晚晴和孩子们的目送下,言空便是和傅善祥一起离去了。

    从南到北,从云南到平京,几千里路,言空和傅善祥足足走了一个多月。主要是刚离开洱海傅善祥就病了,受了风寒,路上耽搁了些时间,等他们到达平京时,城中气氛有些压抑,紫禁城中已是一片缟素。

    天王洪秀全病逝了,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天了。奉天王诏命,天国诸王齐聚到了平京,言空离得最远,也是最后一个赶到的。

    皇宫之中,诸王早已等候言空多时,幼天王洪天贵福继位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,只等言空这个诸王之首的冠王到来一起见证新天王继位登基了。

    “冠王!”见到言空的诸王,不禁都是忙客气见礼,哪怕是为首的南王、干王、翼王和北王面对言空也都并未托大,毕竟他是天王亲封的诸王之首冠王。哪怕如今不领兵也不管政了,可影响力和号召力还在。

    言空也是连忙客气还礼,和诸王刚寒暄了几句,幼天王洪天贵福便是过来了,见到言空便是跪下啼哭..

    “太子快请起!”言空见状略微无奈的连伸手将洪天贵福扶起,虽说自己是他的老师,可他毕竟是太子,即将登基成为太平天国的天王,诸王看着,言空若是大刺刺的坦然直接受了他这一礼,诸王心中还不知该如何想呢!这小子,一上来就要把老师给架在火上烤啊!

    接下来,言空自是免不了先和洪天贵福去拜祭了天王洪秀全,而后刚回到冠王府,林凤祥、李开芳、陈玉成、张乐行、曾水源、谭绍光、黄文金等几王便是接连上了门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,但此事却是让有心人见识到了言空的影响力,甚至紧接着南王、干王、翼王等也都接连去了趟冠王府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