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牌室是米色的壁纸,桌椅都有些欧洲复古那种风格,再加上游轮这个大场景,让人想到《泰坦尼克号》。

    里面几桌扑克,几桌麻将,还有下跳棋和围棋的。

    没凑够四个人,舒鹞拉着周酩远在围棋桌边坐下,边下棋边等着凑牌局。

    她不会围棋,拿了围棋棋子和周酩远下五子棋。

    这些娱乐活动周酩远也很少接触,对棋牌类并不熟。

    但他真的是聪明,五子棋规则又简单,连着4、5局,舒鹞局局都是输的。

    周酩远赢了也不容易,要承受舒鹞这个小败将的攻击——在桌子底下暗戳戳地踩他的脚。

    带跟的小皮鞋,踩一脚也还是挺疼的。

    最后一局五子棋,眼看着舒鹞又要输,周酩远的黑子已经连成4个,舒鹞的白子还散落得不成形。

    怎么堵也堵不住他连成5个一排,舒鹞索性耍赖,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,用下棋的姿势,放在周酩远的4个黑子旁边。

    巧克力是昨天在餐厅吃饭时游轮上送的。

    金色的锡纸包裹成的一小坨,尖尖上还贴了一个黑色的爱心形状,比围棋棋子稍微大一些,落在棋盘上。

    舒鹞放好巧克力,也多说,就嗲着嗓音叫了一声“酩远哥哥”,然后定定看着他。

    于是周酩远笑了,甘愿她耍这个赖皮。

    他骨节分明的手游走在棋盘上,先把自己马上连成5个的棋给拆了,又伸手拿了舒鹞两颗白色棋子,愣是帮舒鹞先补成了5个一排。

    5个白色棋子尤其显眼,周酩远收了巧克力,投降一样宣布:“你赢了。”

    舒鹞两只手挡在嘴边,小声问周酩远:“这位选手,你收到的贿赂还满意吗?”

    周围是棋牌室特有的喧哗,麻将推牌声和扑克摔在桌面上的声音混成一片,玩家们或是兴奋或是懊恼的交谈和惊呼也混成一片。

    周酩远在人声鼎沸里轻笑:“不满意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“算了,早晨收过利息了。”

    舒鹞不知道想到什么,耳尖泛起一点粉色,皱着鼻子小声惊呼:“周酩远,你真的是色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