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的总类再多,舒鹞饭量也还是小的,偶尔多补一些也不要紧。

    毕竟是除夕,回家团聚的多,粥店里不比往日,食客有一桌没一桌的,没有像前两天一样坐满60个桌子。

    也可能很多注重形式的人,选了更豪华的馆子来吃团圆饭。

    舒鹞并不在意除夕在哪里吃饭,依然兴致勃勃地捞着在粥汤里翻滚着的食材。

    她唯一的遗憾,是觉得今天这一锅海鲜和红豆汤圆不搭:“不如明天我们再来吧,明天我要煮一些甜味的食材,年糕汤圆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周酩远笑着应下,忽然问:“舒鹞,这样的新年,会不会觉得寂寞?”

    他想象中,舒鹞以往的新年一定很热闹。

    毕竟她周围总是围绕着一群朋友,有从小玩到大的闺蜜,也有肆意欢笑的少年少女。

    “才不会。”

    舒鹞把胳膊肘架在桌上,两只手托着脸,“有你陪着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新年了,根本感觉不到寂寞。”

    舒鹞的新年们,并不像周酩远想象中那么热闹。

    没摆脱练芭蕾的日子时,阳历的元旦也好,阴历的除夕也好,虽然是除旧迎新的节日,舒鹞却总是被关在家里练舞的。

    连她那套靠单双数划分的每餐食谱,都没变过。

    她没在任何节日里吃过应景的食物,不止是新年不吃饺子,中秋节也不会吃月饼,元宵节也不会煮汤圆。

    她的餐食,永远都是被算计好热量和营养摄取的。

    美不美味,或者是不是符合节气,这些条件并不会被算计在内。

    后来摆脱芭蕾舞和舒家的掌控,舒鹞已经是周酩远名义上的妻子,搬进了东槿别墅。

    周家的除夕也不正常,周憬向来是工作最重,除了他自己的寿辰,其他日子并不会聚众庆祝。

    舒鹞也就一个人窝在东槿别墅里,那会儿她的胃已经坏掉了,再想饺子什么的,也是奢侈的愿望。

    慢慢的,她也习惯了这样的新年。

    今年已经是舒鹞记忆里所有的除夕中,过得最温馨的一年。

    因为周酩远就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