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这样?

    古筱撑着膝盖起身,不信邪似地跑出庙又查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这两日攒下来的雪层足有一指深,衙差们扫开雪掘地三尺,就差把整个地皮翻过来了。可除了植物的根茎,石块等常见的东西,再没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
    阿五说谎了?真正的藏尸地点另有其处?

    古筱回了庙里,见齐黎还蹲在那个角落走神,喊道:“大人,没有任何线索,咱们快回去吧,天都要黑了。”

    喊完人还是不动,古筱催道:“大人,草民已经两宿没睡好觉了,一整天也没吃啥东西,快回去吧,休息好了才能继续查案啊。”

    齐黎抬头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怎么会没有线索,你看这些血迹,像是吐血吗?”

    古筱瞧了一会,惊讶道:“一般来说,吐血会夹杂着食物残渣,血量也不会这么多。而这血迹是呈喷射状,倒像是……”

    齐黎直起身子,指着墙上一处异常:“你看,这块墙面都有些年头了,可这一块怎么会颜色不均,肯定是最近才被人补了一层染料。”

    古筱上前蹭了蹭墙,随即愣住。

    墙面上喷溅了星星点点的血迹,齐头高度,仅是吐血绝不可能做到。

    古筱嘶了一声,惊道:“怪不得,这墙上的血迹被人遮掩住了,而一个身患重病的小乞丐吐血绝不可能吐的这么高。”

    这死者阿六竟是被砍了头!

    齐黎如常,问道:“你觉得会不会是阿五做的?”

    古筱想了想:“应该不是,我猜是有人想嫁祸给他,他又嫁祸给了墨榴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阿五一定知道更多的实情,明日一早去监牢再审。”齐黎道。

    案子一环套一环,成了一团乱麻。

    前面三起砍头旧案没有任何线索,已成悬案,如今又有人被砍,再捉不住凶手,难道就任由她逍遥法外,继续害人?

    齐黎命衙差将证物破碗带回衙门,赶在天黑前回了客栈。

    “大人,您为何不住衙里,偏要来客栈住?”古筱眼底泛着青色,一脸疲惫的倒了杯茶,咕嘟几下喝光了。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为了看住你吗?”

    “但其实你也不相信我是绑架江梨的凶手,是吧?”古筱趴在桌子上,没精打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