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或许是战火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满目疮痍,外面除了枪炮声之外,就是死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活过今天的人们,不知道明天会面对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所以大家不在愿意待在包厢、单间,仿佛更愿意扎堆抱团,大家都在大厅里穿梭不停。

    平时非常注重身份和仪表的大佬们,此时有的挽起袖子,有的脱下外套,往日的斯文一扫而空,大声叫喊着,以此来掩盖心中对战争死亡的恐惧和不安。

    范建明放眼望去,这里本地的土豪和西方人各占一半,东方面孔少之又少,这跟平时的情景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内战开始前,许多东方游客来到这座城市旅游,这个赌场也是他们经常光顾的“旅游点”之一。

    范建明和艾琳娜不如赌场的时候,许多人都朝他们投来惊异的目光。

    当地人倒是见怪不怪,反倒是西方人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“我去,东方人不是都撤离了吗,怎么还有一个‘幸存者’?”

    “估计又是煤老板吧?要不就是他们‘红色通缉令’上的逃犯,否则他们撤侨的时候,这货怎么没跟着离开?”

    “东方人真是钱多人傻,过去在我们西方,许多五十元一晚上的站街女,就被他们炒到了五百到一千一晚上。尤其是在赌场里,别人都是希望赢钱,他们却以输钱为荣,好像谁输的钱越多,越不皱眉头的话,越显得自己气派!”

    “这话不假,尤其是前些年,他们不知道养活了西方多少站街女和赌场,最奇葩的是,他们还向站街女和赌场索要发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范建明和艾琳娜不管走到哪张台子前,都会吸引住绝大多数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人们欣赏的不是他们两个郎才女貌,尤其是那些西方人,都想看看范建明是怎么输钱的。

    惠灵顿走进大厅的时候,收银台的服务员告诉他,艾琳娜留了口信,让他直接到负一楼的赌场去。

    惠灵顿来的时候还在想,假如进门,看到艾琳娜和范建明刚刚完事,自己该有如何的反应呢?

    现在听到他们在赌场,心情一下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看来范建明的担心不是多余的,在开化的西方人,也无法容忍当面被人戴绿帽子。

    他来到大厅的时候,看到范建明和艾琳娜正站在轮盘赌前,立即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原本押注非常积极的西方人,此时都停下来看着范建明,不约而同地等着他会如何完成东方式的输钱装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