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镯子伴了她多年,她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。

    她怎么有脸对秀月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舍不得死,所以跟了太子。”朝花咬了咬舌尖,一字字道。

    秀月眼帘轻颤,遮住了一闪而逝的亮光。

    郡主说朝花敏感孤高,若是没有变过,反而会拧着说话。

    郡主交给她来判断,可她还是太笨了啊。

    秀月抬起眼帘,目不转睛望着朝花。

    朝花骤然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。

    可她舍不得。

    与秀月见面的机会是她费尽心思得来的,她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。

    朝花紧紧抿唇,看向秀月的眼神带了几分狼狈。

    秀月望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,心蓦地一痛,面上却一派冷硬:“那你见我做什么?贵人是打算把我弄进宫,给你做合口的饭菜么?”

    朝花用力攥了攥拳,自嘲一笑:“我倒是想这样。可惜你是骆姑娘的厨娘,太子选侍的面子还没这么大。”

    “那总不能是叙旧吧?”秀月嘴角同样挂着嘲弄,“你我如今身份云泥之别,我觉得没有什么旧情可叙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她顿了顿,漠然看着对方:“还是说,贵人想把我交给太子邀功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!”朝花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秀月语气淡淡:“贵人还是小声一点儿。”

    朝花用力掐了一下手心,克制住难以自制的情绪,轻声道:“秀月,你我毕竟一同长大,姐妹一场,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害你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秀月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,冷冷道:“那就多谢贵人不杀之恩了。”

    一物蓦地塞进她手心。

    秀月垂眸看着手中的镯子,有些愣神。

    朝花强笑道:“既然你不愿与我再打交道,我也不勉强,这镯子就送给你做个念想吧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