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大都督一听也对,紧张的神色稍缓:“看过了就随林大公子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和父亲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骆笙不待骆大都督回应,便看向林腾:“林大公子可否行个方便?”

    林腾一时没有吭声,面容看着越发冷肃。

    “我就站在这里说,身上也并无任何能协助越狱的利器。”似乎怕林腾不信,骆笙抬手拉开披风系带。

    青色的披风被利落解下,她再抬手去卸簪钗。

    “骆姑娘请自便。”林腾匆匆撂下一句话,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骆笙扶着簪子的手放下来。

    骆大都督叹气:“笙儿,以后不能再任性了。”

    怎么能脱得这么利落呢,看把人家年轻人吓得。

    快步走远的林腾一颗心急促跳着,到了拐角处才停下脚步,转身留意着那道素色身影。

    他不介意给骆姑娘行个方便让他们父女好好说说话,但职责所在,必须在视线范围内。

    不给方便也不行,骆姑娘一不如意就脱披风……

    想着刚才的情景,林腾就生出背过身去的冲动。

    骆笙回眸望了一眼,见林腾离此有一段距离,压低声音道:“父亲,您当年真的私放了镇南王幼子?”

    骆大都督一愣,下意识道:“这些事,你一个姑娘家不要掺和。”

    骆笙笑笑:“父亲不必敷衍我,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您比我要明白。现在家中人心惶惶,谁也不知道为何天降横祸,父亲总要让我心里有个底儿,才不至于任人宰割。”

    “笙儿——”骆大都督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儿,喃喃道,“你长大了。”

    骆笙听了这话,心中叹息。

    这声叹是为了骆大都督与骆姑娘。

    骆姑娘再任性,再不懂事,也是骆大都督的宝贝女儿。

    而她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