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大都督最近很不爽。

    两个侄儿皆考中了贡士本是件大喜事,可是那些人都什么意思?

    他又不是大郎、二郎的爹,他们没事往他面前晃什么?

    言辞间,还想让他牵桥搭线,撮合姻缘。

    撮合个屁的姻缘,他四个女儿还没着落呢,这些人虎口夺食,是觉得他这个锦麟卫指挥使脾气太好?

    说真的,不是两个侄儿考中了,他都不知道京城这些高门大户有这么多小姑娘等着嫁人。

    啧,竞争压力原来这么大。

    骆大都督约着盛二舅喝酒时,果断拖起那些人后腿:“舅弟啊,大郎他们杏榜提名,挺多人打听他们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盛二舅一听,不知该得意还是心塞。

    盛家子孙有出息,当叔叔的自是与有荣焉,可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,头疼啊。

    读不进书就罢了,如今还把自己吃得那么圆润,与两个堂兄站在一起,谁能正眼看他?

    “舅弟,我觉得大郎他们的亲事不能操之过急,毕竟你们才来京城,多了解一下再说。”

    盛二舅点头:“姐夫说得是。再说真要议亲,还有母亲、大哥大嫂他们做主呢。”

    骆大都督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离得远好啊,书信往返就好几个月过去了,谈婚论嫁至少一年半载。

    时间还算宽裕,说不准孩子们就能两情相悦呢。

    要是这么久的时间还没发生点什么,那也该死心了。

    骆大都督一颗心安稳了,盛二舅却浮躁了,转头劈头盖脸把盛三郎训了一顿。

    “吃吃吃,再吃就成猪崽子了,相看时人家女方看一眼掉头就走,看你还能不能娶上媳妇。”

    小门小户也就罢了,现在大家贵女可不流行盲婚哑嫁,疼女儿的人家怎么也要让孩子看一眼对方是圆是扁。

    就三郎这样,人家小姑娘看一眼不得哭了?

    盛三郎却委屈得不行:“父亲,您比进京时也胖了不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