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想着,眼泪不由流得更凶。

    风急雪大,泪水划过柔嫩的脸颊,仿佛冰刀刮过般生疼。

    心更疼。

    骆晴望着骆笙流泪,无声道别。

    大哥说带她远走高飞,从此以后,大概再也见不到亲人了。

    骆笙上前一步,估计了一下距离和角度,默默放弃了掷手炉把平栗砸晕的打算。

    平栗够狡猾,也够警惕,刚好以骆晴挡住了方便攻击之处,让人不好下手。

    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能妄动,平栗可没有把骆晴的性命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罢了,就当节省一个手炉好了。

    “三姑娘,你不要再往前走了。”平栗冷冷道。

    骆笙弯唇一笑: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不能拿你如何,你怕什么?”

    手无缚鸡之力?

    尽管平栗足够警惕,听到这话亦不由抽了抽嘴角,声音更冷:“我说了,不要再靠近。”

    骆笙停下来,眼看着平栗缓缓挪到骏马前。

    一声暴喝响起:“平栗!”

    锦鳞卫分开一条路,骆大都督大步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把晴儿放开!”

    平栗一改冷漠的语气,颤声道:“义父,您真的误会我了!”

    “误会?”骆大都督一指被平栗挡在身前的骆晴,“现在也是误会么?”

    平栗苦笑:“义父,孩儿也是没办法,孩儿不想含冤而死,只能委屈二妹了。”

    靠着甩着尾巴的骏马,平栗警惕环视四周,把骆晴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,厉声道:“你们都举起手,把手举过头顶!”

    骆大都督死死盯着平栗,冷冷道:“照他说的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