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的苗头都指向梁郅,可还没等他们找到梁郅,梁家就挂起了白布,梁郅死了。

    说是死在了那烟花巷,倒也不让人意外。

    梁尚书嘴上说不喜欢这个儿子,但心里哪能真不在乎,梁郅死了,他受了打击,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,连着几天都告了假。

    凌言霆亲自来看过,凌斯安和凌斯卿陪着一起来的,凌斯安仔仔细细瞧了瞧梁尚书的样子,不像是装的,那一身的疲惫,满脸满眼解不开的哀以及头上花白的头发,都切切实实的说,梁尚书沉浸在丧子之痛中。

    这事,一下子,彻底断了线索。

    梁郅之前的那个旧相好,到底是谁?这人背后的又是谁?都是一个谜。

    凌斯安只得一遍在朝堂上应付着凌斯卿,一边私下里大海捞针的去找人。

    他忙着,唐沁年也没闲着,因为霍纯将她找来,一起规劝凌未了。

    因为这梁郅死了,凌未了哭着喊着要去陪葬,闹得恒王府是不得安宁,凌未辰对自己妹妹如此,那是恨铁不成钢,却又不能真的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想着这几日,凌未了每次巧遇唐沁年之后心情都不错,便拖着霍纯将唐沁年请了来,开解开解凌未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家小姑子怎么就看上那登徒子了?”霍纯亲自到门口接的唐沁年,唐沁年皱着眉实在想不通,有的小姑娘可能会觉得梁郅那苍白的脸显得很特别,但唐沁年却只看出了他留恋风月场所后得到肾虚。

    “这些天我想了想,”霍纯回头看了两眼,然后挥手让身后的侍女走开,微微低下头小声的说,“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!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小姑子从小到大,遵从什么这些那些个礼法,”霍纯振振有词,“人都是有天性的啊,谁生来就愿意被一直束缚着,所以她看到梁郅那么不顾外人看法,活的荒唐,心生羡慕,所以生了爱慕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,好像…对,但又有些奇怪。”唐沁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霍纯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肯定是对的呀,”霍纯自以为轻轻的拍了下唐沁年,让唐沁年往前冲了下,“我们塔里的姑娘,都是活的洒脱的,从来没那么多条条款款,所以你看,我就不追求那些个反世俗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这每个人情况不同,也不可一概而论吧。”唐沁年越想越觉得,这不是凌未了的性子。

    “你看你,就不是常人,我见小姑子就挺喜欢你的,之前每次和你一起回来,都开心的不行。”霍纯现在是真把唐沁年当知心好友,说话都不过脑子了。

    唐沁年对这个不是夸奖的夸奖,抿了抿嘴挠了挠头,没反驳。

    “我这小姑子啊!”霍纯叹了口气,说这话的功夫,俩个人已经到了凌未了的房门口,霍纯看着唐沁年说道,“你待会可好好劝劝小姑子,告诉他,这世界上,不在乎世俗的人不止那个什么梁郅,还有很多,让她看开些。”

    唐沁年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凌未了的小丫鬟帮她们开了门,一走进去,就看见凌未了两眼无神的躺在床上,被子散乱的盖在身上,见她们来了,也只是懒懒的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