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苦头。”姬正面无表情拔开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早不让我尝?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,我不答应。”姬寒又抱上去。

    “还敢顶嘴?”

    姬正气不过一掌落在圆形小几上,表层的玻璃登时就碎了:“你知道今天死了多少人?你知道我看见满街的血红在想什么?你……”

    似乎是气到极点,姬正的眼底红丝毕现,哽咽着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姬寒以为他还要继续骂,道歉的话都到了嘴边,却见姬正忽然不说了,搁在桌上的手猛然紧握。

    姬正脸上的后怕,姬寒看不懂。

    只看见姬正嗫嚅着双唇似乎有话要说:“你要杀要剐能不能给我个痛快?”

    姬正从这话里惊醒,他深吸了口气,眨眼恢复如常,却没有继续和姬寒说话,而是对着和院子相通的小门道:“老周,带他去祠堂跪着。”

    “!”

    姬寒没想到这狗男人心还挺狠:“跪也跪了歉也道了,怎么还要罚我?”

    小门外进来个中年男人,褐衣油发,是在姬家做了二十多年的管家周家昌:“姬寒少爷,您有错在先,先生罚您也是为您好。先生有多在乎您的学业您不是不知道,往后啊那些抛头露面的事可要少做,免得叫先生担心,安安心心备考才是正经。先生找了你一下午,你是没看见他有多慌乱……”

    周家昌是姬家的老人了,年轻时是武馆的指教师父,深受姬父信任。

    姬父离世之后武馆解散,周家昌依然坚持留下来帮工,对姬家兄弟俩忠心耿耿。

    一番话说得姬寒和姬正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,姬寒是不耐烦,姬正是还在气头上。

    “不用跟他废话,带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哎!我能不能换个地方跪?祠堂又湿又冷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姬寒少爷,您就少说两句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跪多久也没说啊,总不能跪一晚上……”

    周家昌看着姬寒被人架走,狠狠叹了口气,转身安慰姬正:“您可是真打算关他一晚上?”

    姬正一言不发,犹在出神。

    周家昌又道:“姬寒少爷自小被先生保护得太好,不识得人心险恶,以前还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,往后……只怕是有得操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