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张伪政府?他们自己都跑了你还替他们爱国呢?”姬寒嗤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所说的中国是山河,和哪个政府都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诡辩。”

    “国破了山河还在,山河破了同胞还在。”姬正说着上前迈了两步,握着姬寒的肩膀强迫他抬起头,“姬寒你记住,你生在南城,到哪儿都是南城人,忘什么也不能忘记你脚下的这片土地,究竟是被谁染红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可以死,但南城人的血性不能死。”姬正继续道,“今天我们能逃到港城,明天他们打过来我们又能逃到哪儿去?”

    “不走,你想干什么?”姬寒还有些不虞。

    姬正立刻回答:“争,一定要争!”

    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就像染了火,照得人发慌。

    姬寒觉得气闷,扫开他的钳制:“那你要怎么争。”

    姬正眨眨眼恢复如常,仿佛刚才浑身战意的是另一个人:“这是我的事,你好好读书什么都不要想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你还要我说几次?”姬寒听腻了这话,瞬间炸毛。

    “我是你哥,我说了算。”姬正固执道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打定主意不跟我走?”

    “不用再说,出去吧。”说着就要转身。

    知道再说也没有用,姬寒放弃争辩:“我可以自己去港城,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姬正回头:“什么条件?”

    “待会儿在出去的路上,你要陪我演一出戏。”

    姬正怔愣了一瞬:“给谁看?”

    姬寒:“周家昌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五分钟后。

    “可以走了?”周家昌打点好最后上车,坐入副驾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