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觉得有些不妥,可毕竟是大事,对方也不好说离开就离开,就这么僵持着。这时乔装后的陈炼,老态龙钟地,缓缓走到小惜身旁,“监院来此办事,我们掺和什么,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,让他们查验也好,到时候说不得定我们一个什么罪不可,怎么我们也不像监院那般。”

    陈炼的话是有些风凉,但何曾不是施压呢?但既然说了,就要去做,否则真心难堪。小惜一时觉得差自己的屋子未免有些不妥,可陈炼还是拦着。终究还是看了。

    等几人离去,陈炼总算松口气,“至少让他们查了后,我们可以排除可能了。”

    只是自己在那说得头头是道,却丝毫没见小惜有任何反应,低着头,脸蛋极其羞红。“你怎么了?怎么不说话?就查下,不至于吧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以为什么?那湿的,我还没洗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下话不是被卡了,而是压根就背吞了回去。不等他解释,小惜慌忙间往自己屋内赶,她可不想羞人的事被抖了出去,至少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小小的庆幸。

    可当门推开,床铺上那堆早已被翻乱的床垫,犹如一座土山一般,她就明白,想要不为之笑话,只有期盼先前查的人没有在意了。

    另一头,刚才首查的人中,有人道,“刚才我翻看床铺下面的时候,居然发现那床垫的里侧是湿的。”

    “正常,那客房后不远就是荷塘了,再者我们神医阁本就湿气重,客房也少有人住,湿点没什么大不了。”两位的话要是给小惜听到,或许就没那么纠结了。

    于是乎,由来的小惜头一遭觉得陈炼是个累赘。左右都是个问题,倒是可怜了对方,貌似也不知方向。

    神医阁自塔林的塔消失后,一日之内,不可谓捕忙碌。非但在整个神医阁内,就是在岛外,此等大事都已渐渐传开。多少也是某些弟子兴风作浪的结果。

    一时间,整个神医阁成为了源灵大陆的焦点,同时又是笑话。只是所谓的笑话,也就是往日里安于享乐,又不问世事的人才会觉得。反倒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却觉得此事甚为蹊跷。

    一日言不过句,心不过表。终日对视,闷闷不乐。下午,一场细雨多少能让这种慌忙少了几分的淡定。就犹如空中的雾气,本就是因水汽而成,却反倒是一场雨,让所有风貌一览无遗。只是可惜了这风貌却因塔林的塔,失色不少。

    傍晚与监院商谈后,决定明日三人便要离开。如今小惜执意坚定,谁也没好多问。反倒是陈炼一直默不作声,让监院觉得两人必然有什么事。

    岸边,过了一夜的细雨滋润。好在木桩建成的码头尚且坚固。光是看看地上的土,如果不小心,还很可能会摔得一个七荤八素。缺少了花的映衬,三人离开感觉就没这么圆满,当然天空的阴霾更是一大因素。

    袁龙到岸,送别三人,也没敢多说些什么废话。毕竟他们算来也是个下级。倒是陈炼易容后,那模样,其实袁龙早就想笑话一番。

    神医阁谁都知道,袁龙一个好权,一个好貌,先前本就是一个斗篷,无面相,倒也淡定。所谓眼不见为净,可这回回去,脸上交叉,伤疤又有缝合,看着并不觉得是伤,反而是一种自我折腾。

    于是直等三人小舟消失不见,埋入雾中,便听到身后几人窃窃嬉笑。要说还亏得如此早,以至于没有雀鸟欢叫,也没有舟穿捕鱼。自然几人的微声听得格外澈清。

    监院与陈炼倒没什么,反观小惜,双拳紧握,如有要杀人以泄愤的感觉。陈炼没作声,监院也不知其所以。就这样渐渐远去,直到靠岸于另一侧。

    岸上,由于日前神医阁诸事颇多,倒是想要今日借舟一游的人颇为热闹。反倒是一牌子立于岸口码头神医阁暂闭阁三日,成了众人私下议论的话题。

    行至百里,三人分两路,监院自当会钦定,而小惜按照上头的安排,或者说她早已跟监院先斩后奏,从此常驻北房。与先前的联系不同,常驻自然是不离去了,非大事,基本也就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