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郝!”封其然大声叫道,想要阻止,却晚了一步。

    病人已经听到了死穴两字,惊得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啊,死死……死穴!”

    他想要爬起来,却被顾云念一指轻轻松松地点在了背上,像是被按住了背壳的乌龟,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。

    警告道:“别乱动,否则碰到了不该碰的针,就真的没命了。”

    病人顿时安静如鸡,憋屈地趴在床上,哭嘤嘤……

    顾云念这才看向从一开始就对她带有敌意的郝胜义,“郝医生,你也是医生,难道就不知,死穴也是可以治病的。”

    郝胜义脸色一黑,指责道:“死穴何等危险。连我六十多岁了,都不敢随意运用死穴下针。可你才多少岁,打娘胎里开始学,也不到十六,竟然如此胆大妄为。”

    听到十六两个字,病人顿时两眼一翻,好想晕,可是又不敢,怕这一晕,真的醒不过来了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顾云念只是看着脸嫩,没想到实际年龄也这么嫩。

    他真的后悔了,不治了可不可以。

    可是他不敢说。

    郝胜义没看见其他人均以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,特别是封其然和游天行。

    因为顾云念用的是金针,就连他们都用不了的金针。

    金针不比银针,若非炉火纯青,连皮肤都刺不进。

    顾云念轻嗤了一声,今天不是被郝健仁找茬,就是被郝胜义找茬,本就心情不好,更是不耐烦,也不再客气。

    “你不敢,那是你学艺不精。我师父看到我用这套针法,都不说我,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。”

    多少年,没人敢对他这么不客气了。

    郝胜义恼羞成怒道:“你师父是谁?叫他出来。我倒要问问他,怎么教你草菅人命的。”

    “郝胜义!”两道齐齐的怒喝,让郝胜义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不解地看着怒视着他的封其然和游天行,皱眉道:“你们叫我干嘛!”

    “道歉!”游天行冷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