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解约。”

    沈心怡的瞳孔蓦地放大,温心不是在给她套儿,她是在给她挖坟。

    “沈总若是觉得为难,我可以走法律途径,到时候丢的就不是我的人,而是沈家的人了。”温心摊手,“当初,我没看内容就直接签字,是信任沈总和秦小姐,谁知二位让我签的合同,比卖身契还荒唐。”

    “陈总,说出来不怕您笑话,我可能是第一个被自家公司坑的艺人。”

    温心清冷的脸庞,布满无奈,陈沛看着,有些心疼,“沈总,您能做主吗?若是不能,我可以汇报沈先生,请他独断。”

    沈奕喜不喜欢温心,但不妨碍陈沛拿他吓唬沈心怡。他心里清楚,温心的婚姻无法成为她的倚仗,他要赶在沈奕提出离婚前,帮她解决事业上的桎梏,就当是还她今日的人情。

    “能,我能做主。”沈心怡急切地保证。

    这事儿决不能闹到沈奕面前,沈奕这人冷血无情,他不喜欢温心,但这不妨碍他借温心的事儿,除掉她。

    她隐忍这么多年,绝不容许沈奕从她手里夺走沈氏娱乐。

    “拍卖会结束,我想看到解约合同。”

    有陈沛在,沈心怡不敢耍滑头,她能算计的本就不多,自然每次算计都要快很准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沈心怡咬牙,当着二人的面儿,给手底下人打电话,让他们送温心的解约合同过来。

    温心收起桌上的会员卡,这卡跟陈沛一样,都是让沈心怡乖乖听话的东西,她得稳妥收着。

    日落西山,月挂枝头

    肆月拍卖会正式开始。

    温心带着乐乐,跟着陈沛,坐在沈家人的专属地界,沈心怡带着秦胜静.坐到别处,以地理距离换取暂时的和平相处。

    肆月拍卖会不同于寻常的拍卖会,它的每个细节,都透着一种神秘。

    首先是它变态的会员制,令无数富豪权贵趋之若鹜;其次,它拍品的种类,不拘一格,可以是物品,也可以是一次机会,甚至是某个人的某种特殊使用权……;最令人激动的是它没有拍品名录,在拍品展示前,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拍品是什么?

    当初,温心第一次跟哥哥去肆月拍卖会玩,哥哥将这套规则,换了一个浅显的说法,解释给她听。

    哥哥将肆月比作青楼,拍品就是青楼里蒙着脸的姑娘,谁都可能是花魁。客人若想得到花魁,就得为每个姑娘一掷千金,漏掉其中的任何一个,今日可能都百忙了。

    鉴于肆月拍卖会,一年才举办一次,漏掉一个,今年可能都白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