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民有只听声音便知道是邓柯山来了,这人一身**气,在天津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,三姑六婆、青楼妓院、光棍游手无所不知。刘民有虽对他印象不佳,但现在毕竟是一起共事,赶快请他进来,三人到门市中坐了,王带喜又端来三杯茶。

    邓柯山一脸得意,对两人说道:“刘兄,代兄,两件事,青楼和卖婆,先说青楼,这青楼的事总算定下来了,我跑了三家,还是群芳楼最好,那鸨儿是我熟识,前两日她非要一两,我磨了两天,总算是谈成了八钱,我们就卖三两五钱一件,不过她要大会兄弟在大厅帮忙倒茶。”

    这鸨儿倒是好主意,卖不卖得出都不亏,眼下盼着赚钱,也只好答应,问邓柯山:“那何时可以开始?”

    “今晚就行,他们的花魁叫思桂儿,按刘哥说的,送她一件衣裙,鸨儿把尺寸都给我了。”

    刘民有接过纸条,自己收了,又有点担心道:“三两五钱是不是贵了点,那些客人能愿意么。”

    邓柯山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:“刘兄就不必担心他们没钱了,青楼可不比勾栏,群芳楼红花魁一晚是十五两,还他娘的不包括唱戏和酒席,这天津城内城外,多的是京师的官绅豪商亲眷,好点地段的门店都是他们的,他们一日所费,当我们一年不止,不多赚点,良心不安。”

    刘民有和代正刚都听得一愣一愣,

    邓柯山接着道:“方才说的是青楼,三两五钱一件,然后便是卖婆,我找了八个。”

    刘民有惊奇道:“邓兄可真是交游广阔,连卖婆也认识如此之多。”

    “八个算什么,三姑六婆我认得多了,要找都还有,这八个里面五个卖婆,三个插花婆,好些还有把柄在我手上,也不要跟她们太客气,咱们定多少银子,就是多少银子,哪由得她们多拿。”

    代征刚道:“卖婆还能有啥把柄,不就是卖东西的么。”

    邓柯山一脸奸笑:“代兄你这就不知道了,这帮子三姑六婆没几个好东西,老子要收拾她们,一堆的法子。”

    刘民有忙劝道:“邓兄,我等还需要她们用心做事,你给的太少,她们不用心做也是枉然。”

    “是,是,刘哥说的是,我还是听你的,要不咱今天就把份子定下来,我也好跟她们安排。”

    刘民有知道他是要明确他自己的份子,想想道:“那卖婆就统一卖一两八钱,我们得一两三钱,卖婆得两钱,邓兄你拿三钱,邓兄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成,就按刘哥说的。那要不要每个卖婆拿个样衣去?”

    “拿,现今只得五件,你就先给五个利落点的卖婆,其他的过两日才有。”

    “好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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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,当,当”

    东元俵物店旁,一个卖婆敲打着惊闺走在后巷中,敲完后在侧门边等了一会,门吱呀一声开了,出来一个丫鬟。

    “婆子,我家小姐问你有没有好的花粉。”